早点绑完,他还能早点跟媳妇儿索要被打断的吻。
    急着跟媳妇儿亲热的大哥把妹妹抱到梳妆台前,拿出一小盒黑色的橡皮筋。
    他轻轻掂了掂霍棉的头发,只听“啪”一声轻响,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弹到了小霍棉的脑壳上。
    楚安:“……”
    崽崽用小手摸了摸脑瓜,吃痛地回头。
    霍泽野不动声色地把断掉的橡皮筋攥进手里:“不要乱动,小心扯到头发。”
    趁着崽崽转回身,他马上从盒子里取出了新的橡皮筋。结果食指、中指刚抻开,脆弱的橡皮筋又“啪”一下断了。
    楚安眼睁睁看着他接连弄断了七八根橡皮筋:“……”
    “你真的行吗?”
    “我当然行!”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行,霍泽野先放过了橡皮筋,决定先用梳子把崽崽的头发梳顺。
    从小霍然手里接过梳子,男人用大手捋了捋妹妹柔软的头发,拇指和食指紧攥着一用力。
    “咔”一声,梳子也头身分离。
    楚安扶额:“不然还是我来吧。”
    “没事,我来。”
    霍泽野对于“行不行”的问题异常执着,楚安见状便知道,这是男人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
    她也没强求,自行去厨房切了几块桂花糕。
    没了媳妇儿的注视,霍泽野的绷直的脊背顿时没那么僵硬了。他攥着半截梳子,实在有点儿无从下手。
    以前棉棉小的时候,哪有这么长的头发,霍泽野自然也没帮她梳过头。再加上霍泽野常年在部队操练,下手有些没轻没重的。
    尽管他尽量放缓了力道,小霍棉还是发出了“嗷呜”的痛呼。
    霍泽野紧张地松了手,腕骨直接撞击到梳妆台上,原本立着放的唇彩受到震动,咕噜噜顺着桌子滚到地上。
    完蛋了!
    主卧三人同时瞪大双眼,陷入一片死寂。
    楚安刚端着桂花糕进来,便看到了地板上壮烈牺牲的唇彩。
    唇彩的膏体已经断成了三截,堪称回天无力。
    楚安眯起眼:“谁干的?”
    “大哥!”
    两个崽崽毫不犹豫出卖了亲爱的大哥,小手几乎同一时间指向作案人,生怕晚一秒就会被嫂嫂迁怒。
    小没良心的!
    霍泽野在心里暗暗磨牙,对楚安说道:“改天我给你买个新的。”
    “这个颜色现在不太好买呢。”楚安温柔似水地说。
    小霍棉转了转眼珠:“嫂纸,大哥坏棉棉好,晚上跟棉棉睡吧?”
    竟然是趁机落井下石,要开口抢走嫂嫂了!
    小霍然雀跃地响应:“嫂嫂不跟大哥玩!快来我们房间!”
    眼看着媳妇儿都要被拐走了,霍泽野赶紧拉住她的手:“安安,我明天就得出任务去了,你晚上真不跟我多聊聊天吗?”
    楚安愣了愣:“你明天要出任务?去哪?”
    “去哪不能说,不过至少得三个月起步了。”霍泽野道。
    “你怎么不早说!”楚安气呼呼地锤他。
    算一算时间,如果得去三个月的话,可能连过年都不能碰面。
    霍泽野拉着她的手,亲了亲指节:“我这不是怕你们难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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