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对圣人始终心存期许,所以相信了画意所言,可画萍却深知圣人对谢皇后之厌恶有多深,总觉得事情不会有这般简单。
画意却点头道:“这自然是陛下亲口说的,我哪里有编排陛下的胆子,只是……”
说到这儿,她贴近画萍耳边道:“只是陛下却不仅仅说了这几句话,赞完三殿下之后,圣人又道三殿下终于没有了咱们娘娘的影子,还是需得养得离娘娘远些,否则,只会被娘娘教坏。”
画萍闻听此言,当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连连拍了胸脯道:“还好你不曾将这些话说出来。”
画意道:“我到底也跟了娘娘好些年了,如何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倘若当着尽数将这些话说出口,你我二人怕是都不会有好下场!”
画萍连连点头,“此事只能烂在肚子里。”
画意亦是点头,而后两人才各自分开。
同一日,有一封书信却送去的江府,落到了江奉容手中。
绿意将书信送到江奉容手中的时候只说送信那人将东西交到她手中,说是要将信送给江小姐便走了,并未透露其他。
只是江奉容将那信拆开,看见上边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字迹,一下便知晓了这写信之人是谁了。
竟是隋璟。
这信洋洋洒洒写了大几百字,几乎将他去了西山大营之后的所见所闻都尽数说了。
信的末尾,隋璟先是因着在宫里的一些并不懂事举动向江奉容道了歉,而后,却是语气极为变扭地祝贺她得偿所愿,能嫁与心上人。
江奉容将这封信看完,心下不由得有些感慨,“在西山大营历练了一番,果真是与从前不一样了,短短几月,性子竟是全然变了。”
芸青亦是有些不敢相信,“奴婢还记得,当初在宫中时这三殿下是最娇贵麻烦的,莫说是旁的,只说要让他读上几句诗书,便让您用尽了法子,如今却当真是转了性子,竟愿意向您道歉!”
只要稍稍了解这个三殿下性子的人,瞧了这封信怕是都要大吃一惊的。
明明是被娇惯得无法无天的人,如今却说出这话来,可不就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