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青没法细想,只能加快了步子。
或许等见到了周之昀,一切便也就能有一个答案了。
等她脚步匆匆地到了周之昀院中时,却被院中的下人拦了去路,“芸青姐姐怎么来了?”
芸青一直是跟在江奉容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子,周之昀院中的人能认得出她来也并不奇怪。
芸青心中记挂着江奉容,也顾不上别的,只问道:“周公子可在?”
见那下人点了头,芸青又连忙问道:“那我家小姐呢,我家小姐可与公子在一块?”
那下人神色一顿,显然有些不知该如何答复芸青这一问题,于是道:“芸青姐姐可是有事要见我家公子,那不若我先进去与公子说一声?”
“好,你快些去吧。”芸青也没再为难这下人,与其抓着他不放,不如等见了周之昀之后再好生问问。
周之昀是昨日夜里最后见过江奉容的人,若是还有人知晓江奉容此时的去处,那这人定然便是周之昀了。
那下人点头应着,转身往周之昀书房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周之昀的书房中却并不只有他一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一身着明蓝色衣裙的女子正在与他说着话。
周之昀道:“姻姻,此事你不必管,后边的事儿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会安排妥当。”
原来这身穿明蓝色衣裙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真正的周家小姐,周姻。
周姻听得周之昀如此说,神色却并不曾安定下来,反而是越发急切道:“你安排,你要如何安排,你将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拿去换了我,又不曾赶在那些人将她带离上京之前将人救下,眼下连人已经被送到了何处去都不知晓,太子殿下怪罪下来,你如何承担?”
说到此处,周姻更是憋着一肚子火,“我都说了不必管我,不必管我,他们难道当真就敢杀了我不成?”
“姻姻。”周之昀叹了口气,“你是我妹妹,倘若我都不管你,那还有谁来管你,难道你要我这个做兄长的就当着这样眼睁睁看着你受苦?我如何能做得出这种事来?”
那日他见着周姻被谢行玉的人制住,他就已经彻底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