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佛千回淡淡道。
歪倒的顾秋赐身体似乎不受控制, 让自己爬起, 保持刚才的姿势，面向卧室。
“啪——”一巴掌让顾秋赐倒在地上, 吐了血。
“回来。”佛千回重复道。
顾秋赐如噩梦般继续面向顾途方向，一巴掌让他眼前血红。
“回来。”
佛千回是在故意侮辱他, 顾途肯定对佛千回诉苦了！不然佛千回怎么会想到这种手段？明明在他身后还有那么多刑具。
对顾途的恨刚升起, 顾秋赐发出了比刚才更剧烈的无声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他好像被撕碎了，有人用小刀刮起了他的肉末，一点点剪断他的神经，骨头被敲碎。
顾秋赐胸口剧烈浮动，眼里淌出泪。
佛千回蜷了蜷手掌，眼神森寒, 嗤笑：“你还真敢。”
听到声音，顾秋赐发抖，佛千回是用精神力对他做了什么吗？
此后，顾秋赐的惨叫声愈发渗人，不过片刻便已成了一个血人。
他每怨恨顾途一次，精神上的痛苦便会翻倍增长。
两倍、四倍、八倍……
顾秋赐渐渐丧失了意识，他多了一抹庆幸，成了一个傻子应该就不会感知到痛苦了吧？
然而脑海里无形的光却将在修复他的精神，强迫他继续承受。
不！！他舌头动了动，粘稠的液体糊在脸上与泪水混合，他无声祈求，舌头却被割了下来，几分钟后，又用光系异能给他接上。
死亡已经成了顾秋赐最大的奢望。
顾途醒来时，佛千回正在客厅里洗葡萄，他体贴地将葡萄放进饭盒里，又为顾途灌好了酸梅汤。
顾途吸了吸鼻子，客厅里散发着浓郁的青柠味，转头发现佛千回将他们这么久的床单被罩衣服都洗了，晾了满满两条晾衣绳。
顾途打了个哈欠，将手举起，任由佛千回给他套上厚厚的卫衣。
顾途余光看到佛千回洗到发红的手，皱眉：“家里有洗衣机的，长期手洗伤手。”
佛千回轻吻顾途的眼角，顾途的脸微红，不自在左看看右看看。
佛千回：“机洗不干净。”
顾途小声嘟囔：“只要不乱搅，机洗比手洗干净多了。”
佛千回浅笑，将饭盒抽纸等物放入顾途的背包，拉上拉链，为顾途背上。
明明今天的佛千回也很正常，顾途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他狐疑问：“你最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佛千回无奈道：“遵纪守法，很久都没杀人了。”
顾途：……
合着以前没背着他少杀。
顾途背上包，佛千回用梳子让顾途脑袋上翘起的卷毛压下去，耐心叮嘱。
“遇到任何事情，及时通知我。”
“三点的时候，喝一点营养膏，最近气色越来越好了，要继续坚持。”
“今天风大，不动的时候尽量面向西边。”
顾途“嗯嗯嗯”点头，背着包仓皇离去。
佛千回久久望着顾途的身影，一脸柔色，整个人站在幸福里。
顾秋赐不明白，在顾途面前明明那么和善的一个人会在推开玻璃门后让里面的空气下降十度，晦暗的双眸是他这一生见过的最惊悚的眼神。
佛千回缓缓走入，踩着顾秋赐的手指研磨，厌恨道：“你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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