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瓜就更多了。
冬瓜、南瓜,都是耐放的,熟透了检查一下没破皮,就能搬到仓库里存放着,只要保存好,放到冬天也不会坏。
他家南瓜种子是他外公从庄子上给他拿的,结的南瓜不太大却又硬又甜,从前过冬没弄到蜂蜜,姜竹冬天的甜味儿就靠柿子和南瓜。
山上的野梨也熟了。
他到江宏明家分完钱,商量了下剩下的那点儿山货直接分了算了,就准备回家取竹筐去摘梨。
江宏明也打算去摘点儿。
不用上姜竹家山,他知道荒山里哪有野梨树,有一棵老树结的梨子还很甜。
从前他们家梨子都是要卖的,只有卖剩下的才自己吃,今年他不打算卖了,包括那些剩货,都打算留着过冬吃。
石斛本就赚钱,姜竹把皮子也卖出了好价,现在这些钱,交了税他还能剩下好几两,姜竹本钱比他足,山货、皮料赚得更多,算完账,简直跟做梦一样。
江宏明打算给他娘和他弟弟都做身新衣裳,再做两床新被褥。
“等入秋咱们再进两趟山?”秋天才是山里丰收的季节。
“嗯。”姜竹想了想,问:“你们去摘梨吗?”
“嗯?”
“多的卖给我吧,大夫说多吃梨对沈先生那个病好。”
“行!”江宏明笑,“我给你多摘两筐。”
“好。”他们山里的野梨皮厚好存,还甜,现在削了皮好吃,冬天炖了也好吃,就是他不怎么爱吃炖梨。
要是多了,还能晒成梨干儿。
梨子沉,姜竹叫上了姜家俊,叔侄俩跑了两趟,才把树上的梨摘完。
沈青越好奇地蹲在旁边儿看他削梨:“全摘了?”
“给鸟剩了点儿。”姜竹将被鸟啄的部分削掉扔到盆儿里,一会儿背远点儿扔掉,山里的小动物闻见甜味儿还能啃两口。
“今年的梨甜。”
“为什么?”
姜竹有点儿郁闷道:“被咬坏得多。”
咬坏就不能放了。
只能做成梨干儿、泡梨子酒或者熬成梨膏。
不过他不会熬梨膏,也不会弄成酒。
他们俩坐在溪边把削好的梨洗干净,一人吃了好几个,吃不完的煮了切片晒梨干。
没破皮的梨则一半自己吃,一半运到县城姜竹舅舅家,用梨换两坛子酒回来。
韶宗固要多给,姜竹没要。
今年给的是大坛子,他平时不怎么喝酒,沈青越不怎么能喝酒,就这两坛够他们俩喝一冬天了。
早上起床、晚上睡前开始觉得有点儿凉的时候,沈青越意识到秋天好像要来了。
他仿佛过了个假夏天。
一夏天都是盖着被子睡的。
就中午那一阵儿又热又晒,往屋里一躲,山风一吹,又是空调都比不了的自然凉爽,喝杯热茶出一点儿薄汗,再吹一点儿山风,是整个夏天最爽的感觉。
然后就结束了。
他懵逼得都有点儿恍惚。
山上的夏天,不是他熟悉的夏天。
但一入秋,村里村外,镇上、县城,男女老少都忙起来,忙秋收,忙秋茶,但凡有空的,还要进山捡蘑菇、摘野果,上午上完课的小孩们都又背筐的背筐,提篮子的提篮子,开始上山找山货了。
家业他们弄过来一小筐还没剥皮的核桃,沈青越以为是青梨呢,被一群小孩儿疯狂嘲笑。
这几天姜竹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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