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年前用得着钱的地方,开荒已经暂停了,作坊下个月差不多也该停了,剩下的主要就是书院这边儿。
沈青越问姜竹:“张师父说什么时候买瓦了吗?”
姜竹:“嗯,他说年前买能便宜些,入了腊月再买最划算。”
沈青越想了想,那他们留个五六百两应该就足够应付年前的开销了。
他朝姜树道:“咱们怎么算?算合伙?还是你帮我买,我付你辛苦费?”
姜树愣了愣,他还没想呢!
沈青越:“城里帮人介绍房子、铺子的牙人要多少钱?”
姜树:“差不多是一百两的买卖,要个六七两银子。”
沈青越:“那两个方案,第一个,我按十分之一给你,你每帮我买一百两的地或者铺子,我给你十两,你攒了钱再自己去买自己的,第二个,咱们合伙,我出钱,你出力,买到的所有铺子和地,都有你二十之一,相当于每一百两我给你五两的辛苦钱,不过将来铺子涨价了,你的五两可能变六两、七两,也可能变十两、二十两。”
姜树听着自己也在脑子里算。
收过两回税,十之一、二十之一的他算得很快。
沈青越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就选好了,“我选咱俩合伙,你出钱,我出力。”
沈青越笑:“你不怕将来这样不划算呀?”
姜树:“没事!”
他要是从沈青越这儿赚钱,自己买铺子、买地也就够买个一处两处的,万一亏了,就栽了。
还是分摊了多买点儿合适,东边不亮西边亮,这个亏了那个赚,风险小一点儿。
而且怎么算他也不亏,给别人买谁也给不了他十之一的好处费。
更何况沈青越怎么看都不会是个做亏本买卖的人。
除了书院,他就没亏过。
都能说动县令往码头扯那么大摊子,他不信沈青越对自己的买卖不上心。
万一以后他们谈不拢了,大不了到时候再把份子卖回给沈青越嘛。
“那我就去买了!”
沈青越:“好,那咱们也写个文书?”
姜树:“行,写不写我都认,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写三份儿,我拿去县衙给你盖章存一份儿。”
沈青越:“不用,相信你。”
文书还是姜树写的。
一阵子不见,他字虽然还是丑,但格式什么的已经写得很是那么回事了。
中间不通顺的措辞和错字沈青越又给他调了调,再誊抄两份儿,他们俩一起签名按手印。
他们家没印泥,手印还是用沈青越的颜料凑合按的。
在县衙干了一阵子,姜树都懂用骑缝章了,还让姜竹出了个指头,在两张纸间按手印,给他们当个临时骑缝章使。
沈青越让姜竹取了三百两银票给他,“你先买着,你觉得划算就买,花完了带我去看看你都买了哪儿,我再给你钱,单笔超过三百两的,再回来找我一起商量买不买。”
姜树都惊呆了。
直接给他三百两?!
激动的姜树都没顾上疑惑为什么沈青越的钱是姜竹拿出来的。
“我这就去把先前看中那地方买了!”
他揣好了文书和银票风风火火跑了。
山下等着打听消息的姜四山都没喊住,还当他在衙门有什么公务呢,赶紧给他塞了点儿肉干,又从别人摊子上给他买了两张饼子。
“路上吃别灌了风!”
“知道了!”
等姜树跑出村了,姜四山嘟嘟囔囔:“毛毛躁躁的没个轻重,有事还在山上待那么久不下来,有那工夫都回家吃完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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