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澄朝伤势未愈,已经不宜再与仡濮臣动手。其次,仡濮臣似乎也受了伤,倘若他一时失利,拿出那些蛊虫......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尤其是那些能将人变成干尸的蛊虫,简直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再次,这个人刚刚又救了自己。诚然他确实可恨,但......若他口中的同心蛊是真的......那他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她已然忘却一切,这个人还执拗地回来找她。
最重要的是,她已然想到了其中关窍——
倘若当初她真的对他有心,哪怕她失了忆,应该也不会对他如此忘情。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她当初误打误撞唤醒了这阴蛊,为了保命,才与这个人虚与委蛇。
只是,苗疆之地远在西南,她又是如何到了哪里?
停停停——
这些是后面要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事。
谢嗣音吞了吞喉间已近干涸的口水,启唇道:“澄......”
话刚出口,那两个人同时开口打断了她。
“郡主,你好好瞧着。”
“昭昭,不会有事的。”
谢嗣音:......
瞧什么瞧?!
什么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