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蛊果然醒过来了。
仡濮臣眸色一暗,掌心按上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内力往她体内灌去。
过去一刻钟的时间,女人仍旧没有一点儿好转。
阴蛊性烈,上次遭到强制性沉睡之后,如今醒来......怕是不好收场了。
仡濮臣沉着脸收回手,指尖在腕上用力划开一道口子,凑到她唇前,低声哄道:“娇娇,你喝一口。”
血腥味浓得厉害,谢嗣音拧着眉撇开脸,表示拒绝。
仡濮臣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遏着她的后颈,直接将腕子抵在她唇前,汩汩鲜血顺着唇角缓送了进去。鲜血甫一入口,谢嗣音体内的难受顿时缓解下来。
她顿了一下,顺从地启唇接了过去。
殿内安静得厉害,似乎只剩下了女人吸吮吞咽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谢嗣音才停下动作,红唇贴着男人手腕似碰非碰:“好了,松开吧。”
仡濮臣松开置于她颈后的手,重新摸上女人脉门,低眉敛目:“好多了。”
谢嗣音低低嗯了一声,心下隐隐猜出了自己刚刚病发的原因。她抿了抿唇,往后退出一步,看着他身上伤口:“你包扎一下吧。”
仡濮臣瞧了瞧她的面色,已然有了些许的血色。眉目沉静,红唇艳艳,如同冬日里琼脂海棠,冷艳又亮丽。
仡濮臣睫毛一眨,忖度着女人此刻的心情。
没有哭闹,也没有喊打喊杀,更没有任何要同他算账的意思。
难道她还没有恢复全部记忆?可这副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模样,却又不太像没有记忆的样子。
阴蛊这个东西沉睡百年,他也不太清楚具体用途,不过......
仡濮臣拧着眉头,还没想清楚,就听到女人一声隐忍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