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泪流满面,疯了似的想喊出声来。
男人说到这里,似乎已经交代完了所有,望着她叹息一声,反复动了动嘴唇,最后道:“娇娇忍着些,可能有些疼。”
话音落下,男人突然点了她周身数处大穴,而后在她中指第二节 指腹一划,没有多久的时间,一条米粒大小的蛊虫蹑手蹑脚地从女人伤口处爬了出来。
仡濮臣捏着她的手指放到心口位置,那蛊虫似是嗅了嗅味道,身子一缩,顺着男人胸口的箭伤蹭地一下钻了进去。
仡濮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个踉跄,几乎再站不稳了。
谢嗣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也难以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流这么多的鲜血。
仡濮臣将始终在他手腕间磨蹭的红尾蛇摘了下来,放到她的脚边:“你之前一直......很怕它。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它......留给你。只是......你若是回京之后......恐怕少不了腥风血雨。”
“我......我总是不放心。”
“我将它留在这里。你若是想......留下它,就带它走。若是不想......就将它留在......这里吧。”
谢嗣音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仡濮臣眼中却盛满了笑意。
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温柔呢喃:“娇娇,你为我哭成这样,我真的很开心。”
“就好像......你深深爱着我一般。”
“我是真的舍不得啊。”
说着,男人自嘲的摇了摇头,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桃花眼中尽是笑意,声音清朗干净,一如初见:“娇娇,我这一生从不后悔。”
“爱你不悔......”
“落此下场,仍旧不悔!”
话音落下,男人转身没有一丝犹豫地跳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