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嗤笑一声,转过身去,似乎就想出去了。
“哥哥!”谢嗣音瞧了半响,瞧出了三分意思,心下也有了谱。只是,如今大事在前,她上前一步道,“哥哥,你去哪里?”
谢辞偏头看了看她,眸中冷光微微一软:“你在她这里等着,我出去一趟,明日回来。”
赵予辛眼眶微微发红,脚步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谢嗣音心头一股不好的预感猛然升起,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他:“哥哥你跟我说实话,你要去哪里?”
谢辞抿着唇,没有吭声。
谢嗣音深吸一口气,颤着唇道:“可是父王......出事了?”
谢辞摇了摇头,声音低缓道:“外头的事,你不必再操心了。你留在她这里,见机行事。”
谢嗣音死死拉住他,连忙道:“哥哥,你先听我说。这一切都是谢承廿在背后搞的鬼!上次和苗疆姆赤蜒勾结,阴谋未遂。如今卷土重来,联合寨柳乃控制了皇伯父,又囚禁了父王,是想先除掉我们宣王府,随后趁机......上位。”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骂道:“谢承廿这个蠢货与虎谋皮,最终定然难得善果。只是,如今我们却不能顺着他们的计划走。不然,真的等父王和皇伯父遭了难......我们做再多,也无济于事了。”
谢辞面色冷然,握着长剑的手指咯吱作响:“果然是他!”
谢嗣音点了点头:“去年我从姆赤蜒那里得到了消息,可惜后来受伤失忆,将这些都忘了,如今才算彻底想起来。”
谢辞眼皮低垂,暗色微芒隐隐划过,声音沙哑狠戾:“可昭昭,我若再不去......父王定然活不过今日午时了。”
谢嗣音面色登时惨白。
谢辞将她的手一点一点拉了下来,一脸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哥哥如今看到你安好,也就放心了。”
说完,他的眸光似乎无意扫了赵予辛一眼。赵予辛心头发酸,喉咙上下动了动,视线猛然转开,似是再难直视着他。
谢辞抿了抿唇,重新低头看向谢嗣音:“若是我回不来,你......尽快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