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静静瞧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云安郡主,看来您是真的没有将您的新身份摆正呢!”说着下巴点了点里头的宣王,不屑道,“就连您的父王都在这了,您还想着耍威风?”
谢嗣音深吸一口气,目光冷然的望着他继续道:“陛下亲下的命令,本郡主可以进来看望父王。如今隔着铁栅栏,本郡主如何看望?”
狱卒轻笑一声:“您这不是看过了吗?既然看过了,云安郡主,那咱们就走吧。您也该去您的牢房了。”
谢嗣音后退一步,背靠着栏杆,冷冷道:“本郡主怎么进的宫,你应该清楚。陛下恩典本郡主进来看望父王,你若不开牢门,那下次面圣之时......本郡主定然要奏一句尔等违抗圣意,处一个满门抄斩之罪!”
狱卒心头咯噔一下,面上却忍不住嗤笑一声:“郡主,您在这吓唬谁呢?”
谢嗣音神色安静的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反驳,如同在瞧一个蝼蚁。
狱卒刚刚那一分的打鼓,慢慢升成了三四分,心头开始犹豫起来。
云安郡主持天子令进宫面圣,而后被打入昭狱。天子令牌,那是什么东西?那是阖宫娘娘、皇子,乃至宣王爷都没有的东西。
哪怕宣王定了罪,斩了首。云安郡主却不一定。皇宫里头的女人,有的时候命如草芥,有的时候却可能乘云而上九重霄。
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谢嗣音扫了他一眼,长袖一甩,重新转过身:“开牢门。”
这个云安郡主始终不改其色,难道真的还会有转机?想到这里,狱卒立马赔笑一声:“郡主,不是卑职不让您进去,实在是......”
“啪啪!”清晰的鼓掌声响彻整个空间。
一道沙哑含笑的声音慢慢从甬路尽头传来:“可怜儿见的,就这么让他们父女隔着铁栅栏相见,本王瞧着也于心不忍啊!”
狱卒连连小步上前,朝着承平王行了一礼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承平王笑呵呵的摘下腰间坠子,冲着狱卒扔了过去:“云安郡主持天子令进宫,所求不过是为了见一见宣王,你们如何还不将她这个愿望给满足了?”
“去给云安将门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