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望着他胸口的贯穿伤,仍旧没有说话。
“你是来瞧我死没死吗?”寨柳乃扯了扯唇角,轻笑一声,“实在大意了,当时没有在人群中看到谢辞,就应该想到的。”
“谁能想到,我如今竟也是功败垂成呢。”
他的目光渐渐落到仡濮臣的身上,低声道:“你若是和我联手......”
话没有说完,仡濮臣嗤笑一声,似乎在嘲讽他的异想天开。
寨柳乃顿了顿,望着他重新开口:“我应该就要死了。”说着,男人捂着唇重重咳了一声,汩汩的鲜血从口鼻之间冒了出来。
仡濮臣一眼瞧过去,就知道是伤到了心脉。
他没有什么反应,仍旧冷冷的望着他。
寨柳乃低笑一声:“仡濮臣,你真的忍心看着我这么死吗?”
他们之间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还能问出这个话来。
仡濮臣扯了扯唇角,似乎觉得他说出这个话十分可笑,掩唇低低咳了两声,没有理会他。
“罢了,你或许早就想我死了。”
仡濮臣忍不住出口道:“你若是安分守己,我懒得理会你。”
“安分守己?”寨柳乃恍若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如今苗疆整个地域都在大雍监视之下,胆战心惊的活着,你难道看不到吗?”
“你既然将我推到了这个位置。那么,我就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重新带领苗疆子民幸福舒展的活下去。”
“刚刚宣王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在其位而谋其政!”
“你不是苗疆酋长,也从来不在意整个苗疆如今遭受了大雍多少恶意和中伤。”
“你是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上承于天,至于山下之人如何?你何曾在意过?”
仡濮臣睫毛轻微的眨了眨,似乎被他触动了什么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