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目光随意的扫了眼殿门,轻笑一声:“那是他的苗疆了,他想如何就如何罢。”
那人沉吟了一二,小心翼翼道:“酋长的意思是想求和,然后......将云安郡主......还回去。”
仡濮臣目光一冷,声音变得莫测起来:“哦?他这是派人到我这里来要人了?”
来人声音瞬间低下下去,俯着身子道:“大祭司息怒!如今苗疆战败,大雍定然派官员来监控。到了那个时候,云安郡主在这里的事情,定然是瞒不住了。”
“还不如现在......我们将人还回去。”
“如此一来,我们都可以将罪责推到姆赤蜒的身上。”
仡濮臣许久没有说话,直到谢嗣音都等得紧张起来了,男人才缓缓道:“我今天不杀你,回去告诉你们的酋长。”
“小雀儿已经是我的人了。倘若消息走漏出去,那就是他的问题。”
“后果,让他自己掂量着。”
来人顿时噤了声,不敢再说什么,倒退着离开了。
等人走了之后,仡濮臣才嗤笑一声,转身推开殿门,看着床边似乎刚刚起身的谢嗣音道:“过来,吃点儿东西。”
谢嗣音谴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慢吞吞地挪过去,骂他:“禽兽!”
仡濮臣直接笑了,将食盘放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吗?”
谢嗣音咬了咬唇,不吭声了,默默地坐下身喝粥。
一室的寂静,只有轻微的筷箸碰触声响。
等两个人都吃完漱口之后,仡濮臣才状似不经意的出声道:“说说,有什么想法?”
谢嗣音咬了咬唇,抬眼看他:“什么......什么想法?”
仡濮臣将身子懒懒的靠到椅背之上,目光清亮含笑,一副看透了却什么也不说的表情:“嗯?”
谢嗣音仰头冲他笑了笑:“你是说成婚的想法吗?”
仡濮臣没有说话,径自噙着笑看她。
谢嗣音轻咳一声,理了理耳边的鬓发:“刚刚好像听到殿外有人说话,把我吵醒了。”
仡濮臣继续笑看着她,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等她的下文。
谢嗣音慢慢站起身,走到他的身侧,低头先亲了男人一口:“好像是说......什么苗疆......什么败了的?”
仡濮臣十分受用的仰了仰头,示意她继续。
谢嗣音轻笑一声,将吻落在他的唇间,一触即走,而后轻声道:“是父王要来了吗?”
仡濮臣握着女人腰肢落在腿上,没有隐瞒道:“嗯,都听到了?”
谢嗣音咬着唇点头:“听到了。”
“要走吗?”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风轻云淡,但如果谢嗣音敢风轻云淡的回他,那就真的蠢了。
谢嗣音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声音低柔:“只是有些想父王和母妃了。”
“我突然失踪,想必将母妃吓得不行。如今,我想着怎么也得给他们报个平安。”
“你说呢?”
仡濮臣抬眸睨了她一眼,声音不咸不淡:“你既然有了主意,我能说什么?”
谢嗣音乖觉的顺毛:“可是你若不陪我去,我如何去得了呢?”
“哦,本座不去。”
“大祭司不敢下山?”
仡濮臣冷笑一声,没有理会她。
谢嗣音继续依偎着亲他下巴:“仡濮臣,理理我。”
仡濮臣垂眸睨着她:“理你什么?”
谢嗣音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撅着嘴道:“你陪我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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