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无论贴身丫鬟、嬷嬷还是粗使婢女都围了过来。
“玉儿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尹天瑶暗道不好,大概猜到墨氏的目的。
玉儿对她笑了笑:“待会姨娘就知道了。”
等下人都聚了过来,玉儿才开口:“昨夜,是谁帮姨娘抄写了后半部分的女诫?若自己站出来承认还可从轻处罚,若不肯,等我查出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玉儿拿出被撕毁的抄好的女诫,扔在众人脚边,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
下人面面相觑,没有人站出来承认。
瞅见地上散乱的宣纸,尹天瑶愕然地看向玉儿,墨氏派身边的婢女过来,果然没安好心。
“没人承认也没关系,我这就去向主母回禀,回头再派人来查,那人可就不像我这么好说话。至于知情不报的,全都以包庇论处。”
玉儿没有给对代写的人时间考虑,丢下话就要走。
“姑娘!老奴,老奴知道是谁!”
下人里一位上了年纪的粗使婆子站了出来。
婆子已经年迈,在府里做粗活不过挣个辛苦钱,不想摊上祸事。
有一个人站出来,就会有第二个,没一会,下人里就站出四五个人来,几人对视一眼,一齐抬手指向站在前头的婢女,也就是尹天瑶身边的贴身丫鬟。
“是她,我们都看见了,她昨夜在耳房点了一夜的灯,就是在帮姨娘抄书。”
婆子咬牙说完,不敢再看小丫鬟,愧疚地低下头去。
尹天瑶没想到她们这就被吓住,轻易把她的贴身丫鬟供出来,气得瞪大眼。
当初她为了不走漏风声,所有以前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在她假死时,就都打发了,保险起见,她住在府外的宅子时伺候的下人并不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