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年节要和国公府走动的事,周青远一如往常发起了脾气。
“父亲,我们何时才不用仰仗国公府的鼻息?儿子每年看他们的脸色,早看够了!”
周安正坐在主位上,眉头紧皱,对骂骂咧咧的儿子,感到无奈。
国公府和周府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好,这些年,周府尽力修复两府之间的关系,只是不见成效。
国公府那边对周府的态度,始终冷淡,没有老死不相往来,但也仅此而已。
“你在官场上倘若能得国公府帮上一点忙,必定受益无穷,何必在意眼下的委屈?”
周安正和齐夫人只得了周青远一个嫡子,加上他高中探花,周安正将他视作整个周府的希望,对他的态度很不一般。
换做别人在他面前说这番话,早不知被骂成什么样,只有周青远能让他耐心劝慰。
“他们对我们冷眼相待,还不是看不起我们?再看不起我也是当朝探花!怎么不比他们那个病秧子儿子,要好上千百倍。”
病秧子指的是小公爷,周青远对国公府的态度,一直不忿又无可奈何。
周安正顺了顺胡子,淡然道:“你知道就好,小公爷病弱,谁知道能活多少年?那位世子只是个武夫,没什么头脑,只要你好好表现,国公府的家业少不得要落在你手上,你要看得长远一些。”
周安正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周青远心想也是,国公府那两个堂兄弟不成气候!
“今年年节,还是得准备一份厚礼送过去,父亲,儿子先下去准备。”
数年来,周青远对国公府的态度就是如此,一边不忿,一边费尽心思巴结讨好。
儿子还算开窍,周安正很是欣慰,颔首让他下去。
周青远所谓的准备,就是去找墨锦溪。
“夫人,想来你也知道,明日就是去国公府拜访的日子,届时还请夫人备上一份体面的礼物送去,方不失我们府上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