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皆是苦涩,脑子很晕呼吸也急促,但浑身却莫名轻松,不愉快的事好像都飞走了。
他好像从没这么轻松过。
趁着葵葵出去联系医生,他又喝了几杯,陈清雾要拉他,也被他摇摇头推开了。
几杯酒连续入胃,回去的路上,许颂宁彻底醉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宽敞的宾利商务后排,他已经坐不稳,只好闭眼揽着葵葵的肩膀倚靠她。
“小宁儿,你来成都,是不是因为我前些天喝醉打来的那个电话?”葵葵问。
许颂宁此时脑子已全然不清醒,只懂得有什么说什么。
“你突然致电斥责,我当然要来看看,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还在骗我!这样的事你随便找人一查就知道了。”
许颂宁轻声笑,“我的葵葵还是那么聪明伶俐。”
“你说实话。”
“实话?”许颂宁脑袋靠向她的肩膀,呼吸炽热混乱,又笑了一声道:“实话就是我时日无多,那天听到你的声音,我想着,一定要再见你一面,趁我还能呼吸……”
葵葵怔住。
许颂宁呼出的热气洒落在她脖颈间,他身上除却那一如既往的香气,还有浓浓的酒气。
喝醉的许颂宁比平时可爱数百倍,揽着葵葵还觉得不够,还要伸出两只手抱她。
他闭着眼,笑得开心爽朗,转过身,受伤的膝盖撞到了小腿,他又皱起眉头。
“小心一点。”葵葵心里发酸,揉了揉他的膝盖,“疼吗?”
“疼!”许颂宁摸摸她的手,“很疼很疼,一直都疼。”
葵葵惊讶,“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