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顿时心疼极了,赶忙抱住他的腰,“对不起,小宁儿,我不凶你了。”
这种生活对许颂宁而言非常常见,但对葵葵而言还是陌生了些。
吐完后许颂宁好了很多,葵葵搀着他慢慢站起来,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又需要回床上躺好。
葵葵也换上睡衣躺在旁边抱住他发烫的身子,忍不住自责。
她性子直脾气差,一着急就容易发怒,总是欺负温柔的许颂宁。
但许颂宁偏偏天生好脾气,自己刚恢复一点,就缓缓侧身拥抱她,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没事,葵葵……我不会生气的,我从没有生你的气。”
葵葵窝在他怀里嘟囔,“才不是。”
许颂宁嗓子干哑,无奈的笑,“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上次你来成都,在华西国际部,我——”
葵葵有点难为情,现在回想起她干的事都感觉太过禽兽了。
那时候许颂宁刚被她撞进医院,一身的伤还没好全。
“那次啊。”许颂宁又笑笑,“当时是挺生气的,但不是气你,只是气我自己。”
“气你自己做什么?”
“气我自己太没用了。”许颂宁叹气,缓慢摸了摸她的头发。
葵葵眼冒金光,“那既然你对那次的事不介意——”
许颂宁抬手点住她的唇,“不可以,这段时间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可以?”
“至少得手术结束吧。”
葵葵笑哼了一声。
夜幕徐徐降临。
酒店提前帮他们布置了钢琴,睡觉前,葵葵坐到了琴凳上。
这一次,窗外的月光透过白纱幔洒到了她的肩头。
许颂宁仍有些低烧,无力靠坐在床头,额头上贴着淡蓝色退热贴。
柔声问道:“葵葵要弹什么曲子?”
葵葵低着头,双手放松搭上琴键,“水边的阿狄丽娜。”
她琴技不如许颂宁精湛,但那美妙的心情却是一样的。
手下是悠扬的琴声,窗外是美丽的故乡。
床边是温柔的爱人。
她真希望许颂宁别做那手术了,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也挺好的。
葵葵陪许颂宁在酒店休息了几天,等到他身体好一些了,便要回学校继续上课了。
这是他们回来前就商量好的,葵葵带许颂宁回成都,主要是希望他多和年轻人们接触,总好过他自己一个人每天躺在家里。
而许颂宁也希望她不会因为自己影响学业。
她回学校上课,他便陪着她一起。
不过,第一次要带许颂宁去学校,葵葵还是非常紧张的。
道路宽敞,秋风习习。
两侧是常青阔叶树木,校园里随处可见抱着书本的学生,还有悠悠然骑过的自行车。
许颂宁疑惑不解,笑问道,“葵葵,为什么紧张?”
葵葵仰起头,看向他那张俊脸。
许颂宁今天执意不坐轮椅自己走路,还换了一件黑色风衣。
他不知道这颜色的衣服有多称他,早在那年在北京时葵葵就被他惊艳过,现在一看,越发肤白如玉,帅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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