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剧本中她并不是主角,她也不是作者想要惋惜或嘲笑的对象。她的存在感寥寥,除了在柳鲍芙无可救药地大手大脚花钱时跳出来说两句扫兴的话,就是时常念着自己要去朝拜各处圣地,和陆伯兴的感情线也是全无波澜,从剧本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默认他们是一对,可这层窗户纸到最后一刻也没有被捅破,两人的结局在一段很无聊的对话中结束——陆伯兴急着去砍樱桃树,而她也要去远离樱桃园的另一座城市的人家里当女管家了。
与其说无疾而终,不如说波澜不惊、从未开始。
她怎么会成为019的对立面了?
他想不到什么有突破性的观点,只能走到玉求瑕身边,去看他正在写的东西。
他仍在解析那一行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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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玉求瑕以让人惊讶的书写速度将它们拆分成不同组别的……乱码,然后又很快地被杠掉,他想起玉求瑕写剧本时也是差不多的状态,这时候只要受到一丁点打扰都会发火。
玉求瑕当然是聪明又敏感的,他时常会有被看透的感觉。在人群中,他望着玉求瑕的背影期望视线得到回应的时候很多,但在私下里,他其实有点害怕跟玉求瑕对视,在一对一的玉求瑕的目光中他总会觉得自己是赤/裸的,却看不透对方。
只有在玉求瑕写剧本的时候,他肆无忌惮的视线才不会被玉求瑕发现。他喜欢坐在窗边的那条窄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用书或者平板做掩饰,直勾勾地盯着玉求瑕在暖黄灯光中的侧脸看一晚上。
他喜欢跟玉求瑕单独待在一起,喜欢长久地看着玉求瑕,却不想被玉求瑕发现。
“想什么呢?”
他感觉脸被人轻轻碰了碰,回过神来,就看到玉求瑕的面孔在仓库冷暗的灯光中泛着粼粼光泽,出了一脸的汗。
他下意识伸手去擦,然后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走神的,立刻转头去看屏幕,同时问道:“解开了?”
在玉求瑕回答之前,他已经看到了答案。
四个单词横躺在屏幕最下方,下面潇洒地画着一条横线。
[un]i[la]ter[al],[unall]oyed,[unan]swer[a]b[l]e,[la]c[una]
所有“l、u、n、a”都被打上了圈,将它们剔除后,就可以得到那串乱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