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湛一直用缄默宁静的表情,听着对话。他的手指修长,落在毛毯上,鹿盈随意地捏了捏,当作玩具般把玩,他一动不动,任她随意妄为。
鹿盈不想说什么心灵鸡汤。
对这群生活在这个世界,有所牵挂的人们而言,再多鸡汤都是空谈。她不可能像是对哥嫂那样,对他们倾心吐胆。
所以,她只说。
“宝贝,我太无聊了。”
她的语调懒散轻慢,“无聊的时候,什么都好玩,小语种是我之前尝试了一半还没学完的功课,无聊的时候重读,只是为了解乏。”
她笑眯眯地,用另一只空余的手捏了捏霍清羚的脸颊。
尝过荤的漂亮小羊,皮肤白得很,浑身上下都是。她眼神微黯,想到他白里透粉的时刻,口吻更加温柔:
“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学?”
霍清羚眼睛亮了:“好。”
十多年应试教育培养出的大学生,失去学校、老师的
教导,很容易失去自主学习的能力。霍清羚已经算是很有自制力的人了,这两百天里,他会看很多书,以此填充胡思乱想的空闲时光。
乔灵湛同样如此。
只是,看书并不代表学习。
他们缺乏自主学习的动力,鹿盈提了建议,他们顺流而上。
乔灵湛:“姐姐,我也要一起。”
鹿盈:“去挑你们喜欢的专业书吧。”
她信手指了指书架,补充说明:“硬盘里存了很多课程资源。”
她只提供一个建议,并没有强制,也不打算监督他们。
鹿盈继续看书。
她不关心他们能不能学好,会不会学累……这一切都和她没太多关系。
鹿盈永远只关注自己的感受。
她将这一点贯彻,不管是白天的生活,还是夜晚的生活。
……
乔翟驰乖乖地舔干净嘴唇上的水渍。
鹿盈侧过身看他,最年长的清俊男人,干事时眼镜框摘下了,眼珠潮湿朦胧,不太看得清近远处的东西,只能凭着感觉来做。
鹿盈骑他,就像骑着一只性格温顺,全靠主人驾驭缰绳的骏马。
她伸手递过眼镜框。
乔翟驰缓了一口气,他接过了,戴上,对视上鹿盈含着笑意的脸,一时脸热。
“鹿盈。”
两百天,足够他们熟悉到呼唤彼此名字。
鹿盈拉长音调,“嗯?”
乔翟驰是所有人中最听话的那个。他没有年轻一些的淘气劲儿,没有同龄人霍至昭的决断性,更温吞、更沉默,像是一汪翠盈盈的湖泊,风过微动,很快恢复平静。
“灵湛最近开始攻读大学课程了。”
他斟酌言语,“我听他说,是向你学习的。”
鹿盈用手指拽了拽他的额发,挑了挑眉,表示她正在听。
她有时候很恶劣,爱玩。他们每一个都是她的玩具。
心情不好,需要发泄,特别是霍弋惹人生气的场合结束后……鹿盈会随即挑一个,将他们咬得嘶声忍痛,眼泪汪汪。
这就是挑霍弋兄弟们做取暖伙伴的好处了。他们根本不敢吱声,尤其是,当鹿盈抱怨,“霍弋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们没法解释血缘这玩意儿并不代表着他们也会是这样的人。
罪不祸及家人是指家人们并未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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