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管家画是怎么回事?
周管家说是太太让挂在我房间的,说我喜欢的理应挂在我房间。
“我喜欢的?”
我确实喜欢跟月亮有关的东西,但管家这句话好像又有哪儿不对,秦伊不会送别人的画给我,是画上的签名?
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秦伊是有一点儿芥蒂的是吗?她因为余念对我失望了是吗?那她是不是在吃醋?
我转身去找秦伊,如果她是误会我喜欢余念,那我赶紧告诉她,不可能的。
我喜欢余念是曾经。
如果不是今天余念问我什么关于爱情的事,我压根没有想到余念会想这些。
毕竟都过去的事,那时都没有多少感情,怎么可能要到生命尽头就会生出强烈的感情呢?
不合理也不科学,异常突兀。
这句话也许是对余念的不尊重,但我说的是事实。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可能放着我的妻子不爱,而沉浸在过去。
人人都要往前看,更何况是我这样的人。
我去找秦伊,我觉得我爱秦伊世人皆知,我觉得我的行为坦坦荡荡,但是秦伊在她书房里收拾东西,收拾的般般样样,连小提琴都要收纳起来了。
我握着门把手无意识的用了力。
秦伊为什么要收拾东西?她要走吗?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走吗?连问我都不问,连解释都不想听一下吗?
我轻声的问她:“要拉琴吗?”她很喜欢拉小提琴,最喜欢的曲子是《梁祝》。
秦伊一开口就证实了我想的。
她跟我说‘明钦,我们离婚吧’。
她的面容平静,言语直接,像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
我刚才还在为她吃醋而产生出了一丝高兴,但现在那一丝喜悦沉到了低。
我听见我心底沉重的一声,那我曾以为侥幸能躲过去的我是个强·暴·犯恐慌也一点点儿的漫上来。
秦伊还是没能爱上我。
仿佛那幅画的把柄是她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我了。
我艰难的问了两个字,原因。
我不敢从她嘴里听见我是个强·暴·犯的话,我希望她说是因为余念,但她什么都没有多说,她只说是七年之痒。
她一如既往的平静,不吵不闹的选择了她自己的方式。
给了我面子,没有撕开我恶魔的面具,把我架在高空,让我下不来。
她真的一刻都不想跟我过了。
她说:“我想换一种生活。”
我闭了下眼,我知道这段时间备孕让她很累,她又开始半夜惊醒,我在她心里的那根刺果然还是没有拔出来是吗?
所以这么些年,她乖顺的迁就着我,是因为不得不迁就,而今天她从我母亲那里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所以再也不想委曲求全了是吗?
我不用再去问我母亲,就知道秦伊知道了。
她没有跟我控诉,也没有大吵大闹,她是柔软心善的人,但她也有她的傲气。
我就是有些说不出的窒闷。
我们这七年难道都没有感情吗?我在她心里就一直是个强·暴·犯吗?
明明之前不是的!明明她在晚上也会蜷到我怀里睡觉的!人的本能反应难道也是会错的吗?!
我控制不住伸手去拉她,但她防备的把小提琴横在了身前,一个决绝的姿势,我手便僵在了原地。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每句话她都不会再听了,但我还是跟她说,她累了,我陪她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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