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凭什么要替我试?
我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一码归一码,我对她病情帮助仅限于朋友。她没有权利插手我的婚姻生活。
我对个人生活及工作分的很清。
没有人可以插手我的生活,当年我母亲插手,我都警告她了。
我沉着脸看着余年,余念还在笑,这次是自嘲:“我跟她说我不拆散你们俩的婚姻,我就是只借你一年,让你偶尔来看看我,在我死的时候给我送终,了我死之前的遗憾。”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余念,你想干什么?”
且不说我跟她已经结束了,就只从道德观念上上讲,我是秦伊的老公,不是别人可以借的。
我不信余念对我还有什么爱意,她不过是太傲,拉不下面子,她的人生词典里容不下‘失败’两个字。
她跟我的故事早就在十年前结束了,她想翻出来不过是因为当年她亲手割断的,没有修成正果,没有她所谓意义里的成功而已。
现在口头上赢了,有意义吗?
她这么伤秦伊有意义吗?
伤了她现在又跟我说,是想干什么呢?我看着她眼里闪烁过灰烬前残余火星似的疯狂。
她看着我说:“霍明钦,你不想知道答案,是早就猜到答案了?挺好,你同我一样的自私自利,是一切为利益为目的的人,这样的人怎么配有真爱呢?”
我就看着她,天才与疯子一线之间,我以前知道余年性格偏执,但还是理性的人,却没有想到十年后她有拉着所有人垫底的疯狂。
人惧怕死亡,临终之前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自暴自弃,毁天灭地。这属于疯狂人格。
余念把所有疯狂都输出后,终于摊了下手:“霍明钦,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大概我天生就是这么可恶,自私自利吧,你放弃我吧,让我自己自生自灭吧。”
我点头:“好。”
是我过去多虑了,这样的人不会自生自灭。如果有可能,她将会是活的最痛快的人。
那些性格良善,考虑诸多的人才是活的最痛苦的。
电话挂断前,余念喊了一句:“霍明钦,你恨我吗?”
我把电话挂断了,余念想错了,让我恨她,她还不够格。
从始至终,都不够。
余念也不用拉我下水,我已经知道,我跟她从来都不是一样的人。
在她昏迷不醒弥留之际的时候,哪怕我工作再忙、再觉得她麻烦,我都去看望她了。
哪怕我因着离婚心情很差,我也没有对着病人发火,推卸责任。
我知道最基本的人道主义,我是一个正常的人。
我再自私自利,也不会拉着别人毁灭。
第45章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一片冷肃。
一路上都不知道回家要说什么。
老宅里依旧灯火辉煌,秦伊坐在琉璃灯光下,正在跟明筱讨论今天画展的成果,脸色平静柔和,带着淡淡的笑容,在温暖的光影里,岁月静好。
跟我披着寒霜,一脸的肃杀,截然相反,我也觉得我自己格格不入,愈发像一个闯入她世界的暴徒。
秦伊依旧是那群人中第一个发现我的,但她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
明明她应该愤怒的朝我质问‘那个女人是谁’的。
但她不会问,我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问我了。
我坐到她旁边,也没有打破她们之间的宁静祥和的气氛,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听着她们几个聊今天的画。
回到卧室后,她也如往常那样给我在沙发上铺被子,侧脸如画般安静,情绪稳定、是把所有一切都容纳并接受了的人。
我在她面前提什么都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我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握她手腕,在她展开被子的时候,跟她低声说:“对不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