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落难者来说,有个地方落脚,有片瓦遮身,还奢求什么。
但如今不同了,一切都落定了,冯洛仪有了名分,有了终身的依靠。
她已经是沈缇的妾室。
她被重新分配了院子,当然这院子没法跟殷莳的院子比,但也比当初的偏僻小院强了许多。
一应月例,都是姨娘的标准了。
基本上,回到了当年的生活水平。
只是翻出这张从小院里带过来的普通琴,还能看到那时候落魄潦草的影子。
伺候了沈缇洗漱,二人一起调了琴。
冯洛仪弹琴给沈缇听。
果然生疏了不少,没关系,沈缇从后面抱着她,伸手纠错。
他们的手从一起抚琴变成了十指交握。
沈缇忍不住亲吻怀中人的脸颊,至唇。
冯洛仪柔软似水。
少年男女初破才一晚,正如殷莳想的那样,怎会不食髓知味。
年轻男子血气方刚,终于有了纾解的去向,身体怎么可能不躁动。
待罗帐消停,香汗湿腻,年轻的身体彼此相拥。
沈缇咬冯洛仪薄薄的肩:“我有张好琴,名春生,回头给你。”
凡名琴,都有典故来历,有名有号,说出名号,别人便知道了。
冯洛仪听说过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