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梢只装糊涂:“有吗?没看出来呀。”
冯洛仪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做错了,只得作罢。
冯洛仪很快进入了孕吐阶段。
很遭罪,吃了吐,吐了吃。这个阶段秦妈妈也没什么办法,因为孕妇都这样。
殷莳想起来前世一个朋友说过,不能吃米饭,因为吐的时候一粒粒地划过喉咙,太难受了。她吩咐了厨房多做几种面食给冯洛仪试试。
试了几顿,虽然无法解决孕吐的问题,但冯洛仪从中找到比较吃得下去、吐的时候也没那么恶心的软饼。
她心知腹中孩子关系着自己的未来,不管怎么吐都坚持着再吃,再补充。
秦妈妈与沈夫人和殷莳道:“以前觉得是个柔柔弱弱的人,如今看着竟是我看走眼了。”
沈夫人道:“为母则刚。”
殷莳想,比起男人、宗教,可能孩子真的带给冯洛仪更多的支撑和期待吧。
六月收夏粮,缴夏税。佃户们也得缴纳租子。
七月,殷莳收到了人生第一笔租子。有时候想想自己也是地主阶层了,有点恍惚。
王保贵一直在帮她买田。上等田不是那么好买的,殷莳表示中田也可以接受。中田的价格也比上田要低一些,有失有得嘛。
陆陆续续地,除了最初嫁妆里的一百亩田之外,殷莳自己又收购了八十亩左右。有上田有中田,花了不到九百两压箱银子。
殷莳收购田产的预算还没用完,且陆续又有银子进账,告诉王保贵:“继续收吧。慢慢来,也不急。”
冯洛仪是明年二月的产期,十月入冬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沈缇去看过她回来,跟殷莳感叹说:“女子的身体真是神奇。”
那么纤瘦的身体,那么大的肚子。
他不由感到敬畏。
沈缇知道冯洛仪把雪芽提进房里的用意。
冯洛仪本就纤弱敏感,如今又有孕,沈缇不想面斥她使她难堪,只对雪芽冷淡,视若无睹。
冯洛仪后来终于明白过来,这事便不提了。
沈夫人也没有像寻常婆婆那样,在这时候给儿子塞通房小妾之类的。
她反而悄悄催沈缇:“早点让莳娘也怀上。”
沈缇也很无奈。
从成亲到现在,沈家还没有任何人对殷莳催生过,完全没有压力。
这全是因为冯洛仪扛起了这份责任。如今她是最金贵的,阖府上下都在等待沈家第一个孙辈出生。
从冯洛仪确认怀孕,殷莳便停了她请安。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冯洛仪了。把冯洛仪交给了沈夫人,一是她确实没有经验,另一个也是为了避嫌。
无孕的正妻,最好别挨有孕的妾室,要不然发生点什么都说不清楚。
当然殷莳相信冯洛仪绝不会拿自己腹中的孩子搞什么陷害之类的,那太夸张了,已经失去逻辑了。正常的逻辑应该是对冯洛仪来说,生了孩子特别是儿子才是真的有依靠。
孩子对她才是最重要的。正妻什么的,难道陷害了扣个锅,还能让沈家休妻?便真休了,也不可能她做正妻。沈缇总得有个正妻。
冯洛仪或许抑郁,但不是失智。
但在她和她特定的身份和现在的情况之下,她避的远一点,全交给沈夫人。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沈夫人不至于误会是她。
误会这种东西最麻烦。一旦产生了,便是后面解除了,心里也容易留下芥蒂。
最好就是没有。
同时殷莳还得时时关注沈缇。
沈夫人觉得冯洛仪虽然有孕了不能服侍沈缇,但还有殷莳这个正妻貌美如花呢。
她乐呵呵等着抱嫡孙,哪知道她儿子其实两头没着落。
沈缇虽然是个集封建大成于一身的,却有个好处——他是当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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