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死在了宫中。
自通政使往上,全没了。
沈大人其实就算现在重新投入工作,也没有汇报工作的上级了。
回到公署纯为了方便跟别人碰头,通消息。
殷莳问沈夫人:“那跻云那边?”
沈夫人眼眶一红:“已经在打点了。昨晚回来报的,刑部那边只是占了大牢,负责看守的全是五军营的人。刑部自己的衙役一律不用。你公爹说,还是得从五军营那边找找路子。”
“如今,许多人家都在找路子呢。只咱们文官人家,与京军三大营实在没什么来往的。如今又是非常时刻……”
非常时刻便处处敏感。
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这些人属于政冶犯。
宁王未必是想杀他们,想收服他们的可能性倒更大一些。但终究是政冶犯,这个时候“立场”这个东西就特别重要而微妙。
平时可以联络得上的关系、走得通的路子,这时候为了避嫌,都走不通了。
殷莳想到了什么,先按下,安慰了沈夫人一通。然后问了问沈当:“冯氏还没看过。她昨日几乎是直接睡过去了,像昏过去一样。”
沈夫人允了:“让奶娘抱过去给她看看。看过了便好好坐月子,等出了月子让她过来看,别老让松哥儿在外头太长时间,容易受凉。”
殷莳便和秦妈妈一起,陪着奶娘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沈当,往冯洛仪那里去。
月梢和照香又惊又喜:“小公子来了!姨娘,小公子来了!”
秦妈妈喝道:“关好门,别让凉风进去!”
大家赶紧把正堂门关上,才敢开次间门,然后再是内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