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皎皎大喜。
“找到师弟了!他跟着师父解过这蛊,定知道怎么办!现在就去禀报陛下,咱们出发去柳城!”
楚河昨晚得了令,一夜都不敢怠慢,可这少辛草好像真的很难寻,也或者就是和他们作怪,一晚上过去还是毫无所获,盯着两团眼下的乌青,楚河只好来领罚了。
严炔闻言没说什么,但明显忧心忡忡。
好不容易得了方子,却又寻不到草药。
正在他心烦意乱之际,长贵说小郡主到了。
严炔眉眼间的烦闷瞬间淡却了几分,转头看向楚河:“你先退下。”
楚河自然立马应是,转身离开。
……
严炔本昨晚想见见她的。
可实在太忙。
等彻底结束已到后半夜,想想作罢,只是心头终究牵挂着几分,现下程皎皎来寻他。
他心中忽然愉悦了几分。
只是这愉悦,在听见程皎皎说完第一句话时便荡然无存了。
“你现在就要走?”严炔立在案前,语气虽平静,却总觉得有一股压迫之感。
程皎皎今日也收起了嬉皮笑脸,道:“是,今日便动身了,不知陛下对程家军的调查进度如何了……?可否让阿远和我一道同行?”
严炔倏然气笑:“若朕说没有呢?难道你还让程远留下?”
程皎皎犹豫几分,道:“若陛下当真还需要阿远在这,我也只能先动身了。”
严炔听出了她的决心,眉眼忽然凌厉几分:“为何?”
程皎皎:“我师弟来信,他人在柳城,现在出发,十日左右便能到,之后再有十日,我便能将情丝蛊的解药送还给陛下,如此……”
严炔忽然打断了她:“若为此事,朕不是已下令去找少辛草?!”
程皎皎犹豫了。
“陛下,可有结果……?”
严炔登时哑口无言。
“陛下,其实臣女没有那么厉害,即便陛下找到了少辛草,我也并无十足十的把握将这药炼制出来。可我师弟不同,当初他便是和我师父一同解过此蛊,有经验的!咱们若为了求稳,还是让我去寻他吧!”
严炔的唇角崩成了一条直线,如今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没有理由拒绝。
屋内安静片刻,严炔声音低沉:“若朕信你呢,你信朕吗?三日能定找到少辛草?”
程皎皎:“……陛下。”
严炔打断了她,闭眸片刻。
“也罢。”
即便他没有中那个什么劳什子蛊毒,可他也无法用程皎皎的安危去赌。
若今日中蛊之人是他倒好了。
严炔自嘲笑笑。
“既然你去意已决,朕让你和程远走便是。”过了好半晌,严炔面色阴沉,状似无意提起笔杆,若不是他指尖泛白,看上去倒是的确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程皎皎长舒了一口气:“多谢陛下……陛下放心,待寻到解药,我一定第一时间快马加鞭送来!”
严炔握着狼毫的手忽又力道大了些,见程皎皎说完之后立马转身就走的模样,他心头漫上了几丝失望,待她刚要踏出门槛,严炔忽然开口,语气有些低沉:“寻到解药,你会派人送来?”
“八百里加急!”程皎皎回答。
“那你呢?”
程皎皎对上他皱着眉有些阴沉的脸色,不明所以:“我自然是回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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