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也在思念着他。
因假死之故,二人不得传信,深怕一个不慎便暴露行踪。
这份相思,只得深埋心底。
金秋时节,军营内外一片喜气洋洋。
为庆祝军营完成第一阶段训练,将士们欢聚一堂,觥筹交错间,笑语盈盈。
繁星点缀,营帐内烛光摇曳,裴洲池独邀温淮知把酒言欢。
温淮知微微一笑,那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腼腆道:"在下不胜酒力,恐怕要以茶代酒了。"说罢,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裴州池白了他一眼:“我真的很好奇,淮乐公主好酒,怎么会喜欢一个滴酒不沾的人......”
裴洲池豪迈非常,只见他随手取来一坛美酒,大马金刀地坐在地上,仰头痛饮起来。
酒香四溢,衬得他的面容愈发红润。
酒过三巡,裴洲池突然问道:"你与淮乐公主是如何相识的?她身边向来不乏俊杰,可我还是头一回见她亲自向我提起一个男子。"
温淮知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盏,良久才缓缓道来:"一言难尽。"
裴洲池期待许久突然得来这么一句话,不禁哈哈大笑,那豪爽的笑声在夜色中格外响亮。
他摆了摆手,说道:"切,说话这般含蓄。不想说就直说嘛,还一言难尽。"
忽然,裴洲池问道:"那你想知道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吗?"
此言一出,温淮知那平静如水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了涟漪,流露出一丝罕见的好奇之色。
裴洲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缓缓道来:"当时她随陛下一同到边关视察。恰逢军营举行赛箭,她一出场,就如皓月当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老实说,我一直不觉得自己会在乎外表。可当时竟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待比赛结束之时,她忽然出言点评于我。那时年少轻狂,纵使对方贵为公主,我也难以咽下这口气。"
裴洲池眉头微蹙,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场景:"我心中暗想,你一个深闺娇弱的女子,又有何资格来指教我这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说到此处,裴洲池突然拍了拍温淮知的肩膀,仰头大笑起来。
他一只手无奈地遮住自己的脸,爽朗地说道:"温兄啊,你可知道,我万万没想到,我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颜面。我们一较高下,她竟真的胜过了我!"
裴洲池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继续道:"你能相信吗?那个看似弱不禁风,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倒的人,竟然战胜了我这个常年征战的将军。"
回想起那日淮乐公主射箭的风采,裴洲池不禁感慨道:"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女子射箭如此精妙绝伦。虽败犹荣,我心服口服。"
听到此处,温淮知勾了勾唇。
“此后,她常常寻我相谈。在那些相处的日子里,我隐约感觉到,或许她对我也有几分倾心。”
裴州池瞟了一眼温淮知,见他唇角微微上扬,一副‘不愧是我娘子’的骄傲模样,于是故意道:“然后有一天夜里,我们二人皆失了控......”
温小郎君不勾唇了。
“殿下亲......”
“这里就不必说了。”温淮知难得开口打断道。
“只是后来发生了些许意外,她便再也没有来寻我。多年之后,才有圣旨宣告我们的婚事。”
说到这里,裴洲池原本开朗的面容瞬间阴郁下来。
他眉头紧锁,嘴角挂着苦涩的笑意,随后又举起酒坛痛饮起来,似乎想要借酒浇愁。
温淮知见状,不禁疑惑地问道:"意外?"
裴洲池放下酒坛,神色黯然地说道:"是我对不起她。说来惭愧,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是酒醉误事。可我以往纵使烂醉如泥,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竟然将其他女子错认成她......"
听闻此言,温淮知想起那一夜的女子,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安,喃喃自语道:"或许并非意外......"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裴洲池没有听清,疑惑地问道:"啊?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罢了,都过去了。不提也罢。”裴洲池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神色柔和下来:"说起来,外界对她多有不实之言,可我在公主府时所见,却与传闻大相径庭。她并非如外人所言那般轻浮放荡,反倒常常静静地坐在闺房中,手捧书卷。"
裴洲池转头望向温淮知:"她曾向我吐露心声,言说很是欢喜你,心中渴望与你共结连理。若你当真想与她携手白头,便要谨记守身如玉,恪守男德,切莫对他人生出旖旎之心。"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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