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煜深顶着注视解了两颗扣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也没那么灵光。
他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或许他其实也醉了,只是不自知。
刚把礼服外套脱下来,安遥又凑过来去解男人的衬衫扣子。
司煜深不明白他今天怎么跟自己衣服扣子较上劲儿了,少年指尖的肌肤时不时在他胸膛蹭过,像是有只小猫爪子在他心里挠。
心里痒痒的,火气下行。
他是想借醉酒和安遥多些接触不假,但也怕自己定力太差在少年面前出糗。
“我自己来就行。”
司煜深想将安遥的手从胸前推下去,却见少年态度忽然强硬起来,双手用力一推。
背部重重砸到柔软的床垫上,又被轻轻弹起,他对视上安遥自上而下的视线,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似乎是,被安遥给,推倒了?
司煜深:?
在他的预想里,这种事情不应该他对安遥做吗?
姿势是不是反了?
“……不许……了吗?”安遥轻声道。
司煜深沉浸在被心上人推到在床的心跳加速中,没听清少年的话,他问:“不许什么?”
“已经不许我照顾你了吗?”安遥语气有些受伤,带着湿润的水汽,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他解释道:“我只是看你喝醉了,想帮帮你,要避嫌到这种程度吗?”
司煜深瞄了安遥侧分开的腿一眼。
心想说什么避嫌,你都坐到我的腰上了……
他见少年难过得紧,语气慌张安慰道:“没有避嫌,我是怕累着你,不就是解个扣子吗,你解吧。”
他抓起安遥垂在一旁的手,放到自己未解完的衬衫扣子上。
安遥指尖戳了戳纽扣边缘,指腹在光滑的扣子上滑来滑去,迟迟没有将扣子解开。
司煜深被撩拨得身子都热了起来,却不敢再出声催促。
呼吸逐渐深重,内心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
血液都给我往上去,谁也不许往下走!
别在不该支棱的时候瞎支棱!
安遥没有再解手下的扣子,他忽然收回了手,亮晶晶的眸子带着迷茫的水汽,直勾勾盯着司煜深。
屋里沉寂半响,智能空调检测到室内温度过低,自动放出了丝丝暖气。
“好热。”安遥道。
礼服工艺复杂布料较厚,在卧室里穿久了自然会热。
司煜深提醒道:“你把外套脱了吧。”
安遥嗯了一声,迟迟不动作,视线依旧牢牢黏在司煜深身上。
后者摸不清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唇,伸手问道:“我帮你脱?”
安遥没有开口,也没有推拒他伸过去的手。
司煜深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因为他解扣子的手比安遥抖得还厉害!
要命了,喜欢的人坐自己身上乖乖任自己解衣服,这谁能顶得住!
他用尽全身定力控制住手不去碰扣子以外的地方。
怎料他刚帮安遥脱完外套就后悔了。
外套下的内衫是轻薄材质的,微微被汗水打湿后,衣下的肉色若隐若现。
司煜深看得直恼火。
他的定力已经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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