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民们振臂高呼,其中一些人兴冲冲地将御寒帽子扔向高空,正在找奸商的白没注意,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
扔帽子的人:“......”
男人讪讪一笑,赶紧过来将帽子从白的脸上拿开。爽朗大笑道:“要不要喝酒?差点忘了,你小子酒量太差,不能和你一起喝。”
白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没等他说话,男人已经放开他朝梅森迎了过去,背影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梅森看在眼里不由失笑,装模作样地帮男人逃过一劫,只留下愤愤不平的白。
你才酒量差!一杯倒怎么了?一杯倒也有尊严的好不好!
紫罗兰抿唇而笑,看愣了一群乡下汉子。她揉了揉白的头发,触感光滑略带鳞纹。白发少年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看得黑区血脉者们目瞪口呆,纷纷投去敬畏的目光。
不愧是在商业街打下一方天地的女人,店主的儿子都敢泡!
一个血脉者小声嘀咕:“咱们该不该告诉店主,有人对她儿子感兴趣啊?”
其他人纷纷翻了个白眼,誓与白痴拉开距离。
没头脑和不高兴兄弟俩一左一右拉着老约克,乐呵呵道:“来!喝酒!”
“我给你说,我们镇子酒是最多的,嗝,不够喝就找奸商买!”
仿佛回应着他们的话。奸商飘逸地穿梭在人群中,不时拿出酒水贩卖,所到之处尽是欢乐的笑声。
天马独自站在远离人群的位置,姿态高洁优雅。栗发少年拿着烤肉走过去喂它。天马低头嗅了嗅烤肉,这才开始吃。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人们大声地唱起歌来。歌声里没有普通人和血脉者的区别,大家都是新镇人。热闹的气氛感染了每一个人,连严寒都变得可爱起来。
打雪仗的、灌酒的、堆雪人的、缺德地往兄弟脖子里塞雪块的、唱歌的、跳舞的、在雪绒花前谈情说爱的。
罗兰蹲在田前防止酒鬼破坏这些脆弱的植物。他听着乱糟糟的歌,打心底感到高兴。
新镇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能让所有来的人喜欢这里。他也不例外。如果时间一直停止在这里,他不介意享受一辈子的雪绒节。
罗兰咂了咂嘴,总觉得自己也该喝口酒。刚想到这里,他就看到黑袍商人钻出人群,向自己走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