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礼制的啊!”刘帙晚又大声说了一遍,不知是说花竹成亲的事情,还是他去临安府的事情。
“舍妹去了灵隐寺礼佛,最近都不在府中。”方池补充道。
刘帙晚听到这句话,就是傻子,也想清楚了,他对着花竹:“你是和……和……”
“和方家的姑娘定了婚。”花竹耐心不减。
坐实了心中所想,刘帙晚却比刚才还要呆愣。
方家姑娘。
整个方家,一只有个姑娘,便是方家的嫡女方晓夏。
花竹居然一下子攀上了户部尚书!
而且那方池还说,不入赘也可!
方晓夏的婚事,朝中礼部侍郎盯了许久,都没能给自家儿子说上亲。
今天就这么便宜花竹这籍籍无名的小县尉了?
而且他还是个断袖!
思及此处,刘帙晚牙关紧咬,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他恨不得当场烧了花竹,自己去娶方晓夏。
不过他心中马上便有了计较。
花竹不仅是个断袖,还是个喜欢自己的断袖。若是利用得好,他刘帙晚便能替花竹飞上枝头。
今夜他布的局,正好用上。
于是刘帙晚脸上摆出一副笑容,对花竹道:“恭喜。”
花竹不冷不热地点点头。
“但是还有一事,关于……”他朝花竹下身看了看,见他腰上佩了个丑不拉几的香囊,嫉妒地发狂,“关于你我之间的事,我要跟你商议下。”
花竹嘴角挑起一个温柔的笑容,等着刘帙晚往下说。
正在这时,两辆马车从街角慢悠悠转进来,车上帘子一掀,方与之探出半个头来。
“兄长。”方池看到了他。
方与之点点头,看见站在他身边的花竹,问到:“花贤弟可要去家中闲坐一会儿?等到晚间正好同去风月楼赴宴。”
花竹和方与之有过几面之缘,先朝他行了个礼,答道:“今日有同学来访,怕是不便。”
方与之看向站在一旁的帙晚,刘帙晚赶忙上前行礼,他脸上的笑容都堆在一起,说道:“今日花竹正要在风月楼给我接风,若是方便,不如同去。”
方与之指了指后面的一架马车,“那正好。”
“如此多谢方大人。”刘帙晚先答应得顺溜,拉了花竹往回走。
“等等。”花竹和方池的声音一同响起。
花竹示意方池先说。
方池只是对花竹做了个“请”的手势,邀他和自己一同去前面的马车。
刘帙晚脸色当时就变了。
“方大人,”花竹开口,“我还有一个书童,年纪尚小,要送去郊外妈妈那里暂住几日,可否让他搭个车?”
方池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方与之叫他名字。他不愿当众驳兄长面子,转身上了方与之的马车。
等方池坐稳当了,方与之拿出一碟荷花酥递给他:“你午饭都没吃,先垫垫肚子。”
方池道了声谢,伸手拿来吃了。
方与之见他吃饭,自己嘴上也不停,教训起他来:“今日之事,于情于法都说不过去,我可是偷了父亲的印……”
方池不语,只顾着将荷花酥往嘴里送。
方与之将荷花酥都拢在自己面前,不让方池再吃。
“你听到没有!”
“你我又不是去颠倒黑白的,有什么可担心的?”方池嘴里还嚼着剩下的荷花酥,说话含糊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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