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哪位?

将军,您哪位? 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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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人已经落座,整个房间里谈话的声音嗡嗡响,花竹一个个地看过去,除了仁和与富阳两位县令,几乎没有他认识的人。
众人见方家兄弟进门,纷纷站起来迎。
大家众星捧月般安排方池两人入席,刘帙晚是和富阳县令相熟的,顺势就坐到了他身边,花竹则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了。
今日是方池的“见面宴”,但主位上却坐了个胖子。这胖子年纪不大,正搂着一个细瘦的青年,这两人身形对比明显,又紧挨在一起,仿佛一个倒立的旗杆上插了一面旗帜。
这“旗帜”花竹认得,他便是今日牵头办酒席的人,名叫侯海,是参知政事的独子,也是“殿前八太尉”的领头。
如果方池正式上任,那他便是“殿前九太尉”的领头了。
“方大人好福气,当朝举人从军的不少,但武举入仕的,您家可算是独一份儿。”最先开口的,是富阳县的高县令,他是临安诸县资历最久的县令,适合开这个头。
众人见他开了头,也纷纷附和着夸奖起方池来。
无论如何,今天方池是主角。
方与之略带骄傲地给众人介绍了方池:“舍弟不才,近日返乡,得了太尉一职。以后便与诸位同朝为官,还请大家多多提携。”说罢,仰头干了面前的一杯酒。
现在看来,方池入武行,可能并不是意外。方家的行事做派,颇带着几分江湖豪气。
几杯酒下肚,众人熟络了很多,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觥筹交错间,花竹感到一股投向自己的目光,他回望过去,发现是侯海身边的“旗杆”正在端详自己。
那“旗杆”盯了花竹半晌,直到花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终于移开目光,附身在侯海耳边说了些什么。侯海听罢,忽然大笑出声,然后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起花竹来。
“旗杆”此刻似有不满,挣开被侯海揽住地肩膀,低头喝了一口茶,不理对方了。
两人这一番互动,自然引起桌上其他人的主意。
高县令最善察言观色,主动问向侯海:“侯大人因何如此开怀?”
侯海捏了一把“旗杆”的腰,说到:“梁文斯胡说八道呢。”然后他扬了扬下巴,指向花竹,“人家马上就要去常家做上门女婿了,你自己说你看的准不准。”
梁文斯小声嘀咕了一声,并不争辩。
但众人已经注意到坐在门口位置的花竹,仁和县令认得他,给大家介绍道:“当年花县尉六岁考童子科,临安城第一名。我免了常家五年徭役,只求让这棵好苗子能继续读书。”
花竹起身拜谢,袖口里露出一截手腕。
自他入仕,已经在不同场合谢过李大人十几次,花竹轻车熟路。
刘帙晚亦跟着花竹起身,朝李大人深深一拜,“大人慧眼识珠,当年我与花竹同窗,整个学堂都在称颂大人惜才。我当时就是受大人所感,立志定要高中。”
花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刘帙晚这种见缝插针拍马屁的行为,感到十分尴尬。当年免徭役换花竹读书的事情,常家一个字都没往外面说过,只说自己待花竹如亲生,这才供他读书,哪里来的全学堂都称颂。
出乎意料的,方池也站起来敬了李大人一杯酒。
李大人顿时喜笑颜开,一时间,席间气氛变得十分和睦融洽。
高县令戴着一串硕大的佛珠,他因信佛和侯海相识,也因好色与侯海相交。此刻他一双转得溜圆的眼睛各个茶酒娘子的胸口上乱转,侯海见他如此,问到:“高县令可是想婉婉姑娘了?”
高县令眼睛左右一滚,而后笑得眯了起来,连说侯海慧眼如炬。
“听说婉婉姑娘有驭灵人体质,不知真假,下官甚是好奇。”
侯海笑呸他一句,“你想如何验她?”
高县令便只是淫笑,并不答话。
“婉婉要等巳时才来,你想看驭灵人的话,我倒是前些日子收了一个,能让鸟雀歌舞,先将就着取个乐吧。”说完,示意梁文斯去出门叫人。
不多时,梁文斯带着一人进了屋。那人低着头,叉手行礼后,便从笼子里取出几只小鸟。
鸟雀们在他的指挥下,排队一般站定,开始鸣叫起来。
百灵声音高亢又流畅,云雀声音相对低些,画眉叫得缓慢,三种鸟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甚是悦耳,引得屋外的人个个驻足。
几只鸟儿边唱边跳,最后将大的那只围在中间,演了一出百鸟朝凤,席间众人也纷纷叫好。
花竹的心思却没在它们的身上,他的位置靠门,那被叫来表演的驭灵人,就正好站在他身边。
“简乔?”花竹轻声试探着问到。
鸟雀们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滞涩,但转瞬又恢复如常。
简乔看了眼花竹,复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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