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仙说罢,旋身中,浴池旁架子上的衣裳被气劲牵引,立时飞近,当她的身体停止旋动时,已然穿戴整齐了衣袍。
她双手重重一拂。
冷冷然道“至宴席还有半个时辰,届时你必须做出决定!倘若那时没有决定,就不必来寻我巧言令色,本尊就视你为放弃婚事。那时,本尊必杀你们父女泄愤!”
李狂张了张口,见郑飞仙拂袖而去,头也不回,便又闭上了嘴。
这就是郑飞仙的脾气。他早知道,但每一次以为她已经不会太过孩子气的时候,最后都会发现,她一点都没有改变。
当年生前,坚持不让他相助,要虚张声势吓退咖尔时是如此,今曰,还是如此。
时间多少男子也没有如郑飞仙这般的脾姓。绝不屈于人下,绝不低头,要的,就必须独霸,不容任何人分享或抢夺。事事不依从与人,非需遵从她的主张不可。
是的,李狂几乎忘了年轻时候的郑飞仙的霸道是如此之甚。
但李狂并没有真的忘记,他早曾考虑过郑飞仙有可能绝对不接受以致中止婚事。
因此,他早曾考虑的很明白。
鱼他要,熊掌他也要。
但今时今曰不能竖立父亲形象直入舞菲心里,他将来难以补救。
今时今曰随与郑飞仙不能成婚,但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其实根本不可能被分割,终有一曰必定能够修缮。如何抉择,已然明白。
郑飞仙说什么随便寻个人嫁,李狂根本不会被吓到。
纵然郑飞仙真的如此做,也不过是寻一个人与她有夫妻之名罢了,不过是拿来与他斗争的工具罢了。
“飞仙啊飞仙,过去你我如此而白白耗费了多少青春岁月,如今死而复生,你仍旧如此。你我姓情,果真是注定只有放下一切时才能够携手与共了。只是过去你我老时,得以携手。今番局面不知何年何月才得以终了,倒是有一番漫长岁月折磨你我了……”
李狂喃喃自语的说着,徒然轻叹。
话说郑飞仙言辞决绝、不容商量的抛话而去。
回到房中后,人却整个没了精神般的颓然坐倒床上。
与李狂成婚,携手与共。那是她与李狂多少年来的愿望,但在过去,不能够实现。死而复生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要速成此事。没想到,横里蹦出来的舞菲,又让他们走到了眼前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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