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娇娇软软的人儿竟然还会动手?
粗粝的指腹忍不住在她面颊摩挲,细皮嫩肉让人舍不得又欲罢不能,这动静大约是闹醒了她,程亦安睁开迷蒙的眸子,
陆栩生收回手,坐在一侧看她,冲着迷糊的她问,
“哪只手打的?”
很严肃的语气。
程亦安大约还没醒神,竟然很乖顺地掏出自己的右手,扔到他跟前,
“这只手,怎么,你这是要责我?”
陆栩生说不会,轻声问,“疼吗?”
这回程亦安没遮掩,很委屈地说,
“怎么不疼,现在还火辣辣的呢。”
起先不觉得,回到府上用过晚膳,手掌红了一片。
陆栩生将她掌心握在怀里摩挲,“下次别为我出头。”
程亦安瞪他,“为什么?”
“以防军营的将士以为陆某人吃软饭。”
程亦安噗声一笑。
这一夜陆某人见程亦安睡饱了,非要犒劳她,
程亦安被他摁入被褥里,衣襟已散,总觉得有风从外头灌进来,
“这犒赏我是非要不可吗?”
陆栩生眸色深深,“你什么时候见过开弓能有回头箭?”
“可是我冷…”
上首男人顿了顿,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这会儿被褥压在她身上,着实是不冷了,可就是…
程亦安脸红,使劲锤他,“你就不能消停一晚么?”
那男人将她扶得稳稳当当的,“你都以一敌三了,这点阵仗又算什么?”
程亦安气得咬牙。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
再也不替他出头了。
程亦安哼哼骂了他一宿。
翌日陆栩生休沐,不去衙门,就陪程亦安在书房看书,
程亦安上午读了几册诗书,午后便吩咐李嬷嬷取来陆栩生的簿册。
过去陆栩生的产业均掌在二太太王氏手里,铺子庄子也是她的人,马上快要到年底交账的时候,她该盘盘账,做到心底有数,什么人该用什么人不用,便有据可循了。
不一会外头来人请陆栩生过去,说是大老爷寻他有事。
才去了不到一刻钟后,又折了回来,程亦安正拨算盘呢,见他独自喝闷茶,便问,
“发生什么事了?”
陆栩生将到嘴的茶盏给搁下,“大伯寻我借银子。”
程亦安吃了一惊,“国公府中馈掌在大老爷夫妇手里,他不去公中拿银子,寻你借作甚?”
陆栩生神色无波无澜,
“他前段时日通过宫中中贵人结交了一位南洋商人,为此搭了不少银子进去,结果那位中贵人大约是犯了什么事,手头急缺银子,寻他开支,他便问上了我。”
程亦安坐直了身问,“你没答应吧?”
前世陆栩生就很大男人,不将钱财当回事,他那些个弟兄家里管得紧,每每瞧见他便寻他借,他呢,只要兜里有便能借出去,可没把程亦安给气死。
陆栩生见妻子秀眉已蹙起,赶忙回,“没,我一口回绝了,再说了我不问过你,岂会借银子给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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