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见撬不开他的齿关,露出委屈的
表情。
陆栩生又见不得她委屈,“你到底想怎样..”
他显然没有经验,这一下又被程亦安给得逞了,那小灵尖可真是跳脱,很快滑了进去,这下她身上的柔软都已贴过来,陆栩生怕她从被窝里钻出冻着,被迫俯身,程亦安双臂牢牢勾住他脖子,迫着他往下悬在她上空,她舒舒服服靠在引枕,开始她的游猎。
陆栩生下意识闪躲,那灵蛇便开始扫荡他的唇腔,从未有过的猎奇感受令他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就像是初生的牛犊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程亦安轻易便捕捉到了她的猎物,一阵阵轻轻的舌尖嬉戏,能勾出人的五神六魄,浑身的血液均往那一处窜,所有感官几乎被她褫夺。
陆栩生从未有过这样的沉浸,像是要将人拽进一个泥潭,自甘沉沦。
那种渴望被她一点点勾出来,渐而蓄成一闸洪流,仿若要倾泻而下,手腕不自禁搂住她上身,甚至已开始往她衣襟内攀夺。
她实在像是舞艺娴熟的蹁跹蝶儿,勾着他不停嬉戏,就在陆栩生感慨这是一场无比美妙的角逐时,多年来出生入死的警觉在那么一瞬闪过灵台,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分说推开程亦安,扭过身望着窗棂方向剧烈地喘息。
程亦安被他推得一愣,巴巴望着他,“陆栩生...”
眼神伴随着意犹未尽和好事被打断的懊恼。
陆栩生闭着眼深呼吸几口气,逼着自己将那股戾念压下去,扭过头来,眼神已恢复平静,
“你小日子还没走,你想做什么?”
程亦安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往他下身瞟了一眼,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我知道了..”
随后身子往另一侧翻滚,将脸捂进被窝里直乐。
陆栩生拿她没法子。
认命地去拔步床暖了暖被窝,一点不带商量的,很不温柔地将人从罗汉床上捞起,搁入被褥,程亦安看着满脸戾气动作却尽量很轻,浑身充满矛盾的男人,只觉好笑。
“对不起啦...”她还轻轻往他胸口一戳。
这回陆栩生很无情地拍开她,低喝道,“睡。”
灯吹没,屋子里陷入黑暗,也陷入安静。
程亦安能感觉陆栩生还在生气,他僵硬地直躺着没搭理她。
过去..至少昨夜还将她搂怀里给她做暖炉子呢,这会儿就一点都不留情。
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程亦安性子好,不与他计较,轻声问他,“我脚能搁你腿窝里么?”
她冷。
陆栩生没好气将她一双小腿捞过来。
身子熨帖了,程亦安开始反思,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
“你不喜欢?”
黑暗中那男人身形如伏卧的长山,没有吭声。
陆栩生不说话的时候,程亦安还有些怕他,只能自个儿给自个儿找台阶下,
“哦,那是我冒进了....”
陆栩生听得她小声嘀咕的语气,气得胸口疼。
“你不是不舒服吗,还不睡?”
他终于肯说话,程亦安胆子又大了,往后撩来一笑,小心试探,“那往后还可以这样吗?”
陆栩生果断拒绝,“不能。”
好吧。
那是不喜欢了。
陆栩生素来说一不二,他说不能那是真的不能。
程亦安泄气了,生无可恋地望着黑漆漆的帘帐,自个儿开导自个儿。
无妨,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他那方面已经很好了,就这一处不满足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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