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嘛,有那么点入眼,舍不得丢开手。
崔函还是保持一贯的风度,朝程亦安一揖,“三姑娘,在下哪里得罪了你,你可以明言吗?”
“不能。”这种事解释不清,程亦安只能将任性进行到底。
崔函真没料到这么温软娇柔的姑娘,竟然如此有脾性。
有趣。
他忍不住试探道,“我母亲的事你知道了?”
“你母亲是谁?”
程亦安没这么傻被他套话。爹爹的事不能被声张出去,对他名声不利。
崔函看着一脸懵懂的姑娘无奈地很,这话是聊不下去了。
他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
再往后退了一步,优雅一揖,
“不管怎么说,咱们俩也算不打不相识,往后程三姑娘有需要用到在下的地儿,遣人来崔府知会一声,再会。”
他略略颔首便转身离开。
程亦安瞠目结舌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问如兰道,
“他莫不是受刺激了,脑子不灵清了?”
如兰也很是匪夷所思。
害她方才提心吊胆,以为崔函要报仇,谁知这人竟然还结交上了。
裘青呢,盯着崔函离去的身影,心里已把他祖宗问候了八百遍。
他奶奶的,敢觊觎少奶奶。
程亦安无暇理会崔函,立即登车回府。
大老爷的罪名定下来,被贬为庶人,连累大少爷陆云生也被罢了官,一家人在长房哭天抢地,大少奶奶柳氏也哭红了眼,无心理事,程亦安只能回去主持局面。
崔函这边回了私邸,便对侍卫下了一道命令,
“去范家,捉住那范玉林,给我狠狠一顿打,打得他下不来床。”
崔家侍卫早恨范玉林败坏自家少主名声,得令马不停蹄奔了去。
可怜那范玉林不过是强撑身子去寺庙给小厮做个道场,回程路上又被打了一顿,崔函的人更下死手,范玉林被打得满口鲜血被抬了回去。
范母看一眼昏厥不醒的丈夫,再看半死不活的儿子,只觉天都塌下来了。
陆栩生这厢又是夜里方回来,裘青侯在书房门口便把范家的事告诉了他,
“属下猜测定是崔函对范玉林动了手。”
陆栩生眸色一顿。
不是,他想亲手教训一番范玉林就这么难吗?
“那崔函呢,他今日有没有对夫人不利?”
陆栩生发现自己问完,裘青表情极其古怪,
“怎么了这是?”
裘青咽了咽嗓,满脸同情地望着自家少将军,
“崔函不仅没做什么,甚至告诉咱们少奶奶,往后有用得着他的地儿,知会一声...”
陆栩生:“......”
裘青看到他天灵盖在冒怒气。
陆栩生嘶着牙,揉了揉心口,服气地点头,
“有种。”
今日崔函投靠太后的事,已不是秘密,皇帝气得砸了一只御盏,骂他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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