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卫衡还在问简若宁这个事情。并且和简若宁阐述了自己的理论。简若宁一听就知道他还是没开窍。
简若宁决定让卫衡自己去悟:“你自己想,这个问题要你自己想清楚了才算。”
卫衡:“……”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明天还要起早去皇宫里请安,他决定暂时搁置这个问题,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之间就想通了。
大年初一早上,靖王妃罕见的没有来,简若宁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靖王妃本身昨天精神就不太好,是强撑着去参加除夕的家宴的,除夕家宴人多,靖王又爱热闹,所以进行了三个多时辰,简若宁以怀孕为理由提前离席了,卫衡也陪着走了。
但是靖王妃却一直坐到了最后,她本身就病了,又盛装打扮参加宴席,这一下子又给累病了,听说今天早上已经起不来床了,自然就不能去皇宫内拜见了。
简若宁听到这里都无语了,又是何必呢?为了在小妾们面前耀武扬威,耽搁了,正月初一早上去皇宫请安的机会。去皇宫里不是更能彰显她靖王妃的身份吗?
至于靖王,他明显还没醒酒,一路从马车上睡到了宫门外。就在路上还是小厮搀扶着才能走,还好他进了皇宫内,正式拜见的时候没有掉链子,虽然某些动作还是有些许的不标准,但皇上根本就没怎么露面,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打发靖王走了,由此也可见皇上对靖王究竟是有多不待见。
皇上反而是将卫衡留在屋子里说了几句话,卫衡出来之后,简若宁就问:“皇上和你说什么?”
卫衡压低了声音,悄悄的在简若宁耳边说道:“皇上让我注意着武王。”
这话一出简若宁也明白了,其实卫衡就是去监视武王的,只怕舒国公府同样也收到了这样子的消息,可见如今的皇上还是不放心让武王带着兵的。
不过简若宁觉得如果她是皇上的话,依旧也不放心武王,就看武王最近在京城中的样子就知道了,他是那种得势猖狂的人。如果没有一个人压着他的话,他就会非常的张狂,乃至于做出一些蠢事。
就像是平妃一样,皇上一旦病了,容贵妃稍微有一些失势,她就不把容贵妃放在眼里了。上次的事情,强闯乾清宫,太后斥责了平妃,皇上也由此冷落了平妃。
平妃反而是学乖了,十分认真的认错,并且说自己是情急之下做出来的举动,其根本原因都是因为太在乎皇上了。然后他又写了许多份陈情书,说自己有罪,自己性子不好太过情急,以至于冲撞了皇上冲撞容贵妃。今后自己一定痛改前非,一定不会再犯了。
皇上看平妃如此举动,也是有一些心软,想着平妃跟了自己几十年了,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是冲动了些,但是本性还是好的,于是皇上最终也还是原谅了平妃,不过还是罚俸一年,小惩大诫,这事才算是了结了。
京城中百官都很明显能看出皇上因为大病初愈,没有精力,以及南国进犯,李元打了败仗的事情,心情不太好。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别的举动来惹皇上生气。
但是武王得到了出兵的圣旨之后,就开始急匆匆的点兵了。
说着是点兵,实际上就是将自己的人都塞进这次出征的队伍里,祈求混一份资历,混一份功劳,以后好升职。
这件事情简若宁都知道,卫衡当然也知道。于是他补了一句:
“皇上对武王最近的行为有些不放心。说是要让汾阳王也跟着一起去,算是压阵。汾阳王在宗室中地位颇高,在辈分上又算是武王的长辈,他又亲自带过兵,有经验,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简若宁心想,这是皇上觉得出去打仗的人当中,没有能够压过武王的,害怕武王独断专横,刚愎自用,一意孤行,做出什么蠢事,所以才又加了一道保险丝。
说来也是,舒国公嫡长子舒同光虽然也已经在军中二十多年了,但是毕竟是臣下,对于武王,天生就处在弱势的地方。
而卫衡这边虽然是宗室子弟,却是武王的子侄辈,卫衡按道理算是武王的侄子,武王是卫衡的长辈,是卫衡的大伯,卫衡应该听武王的。
说来也真的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压得过武王,可汾阳王不同,汾阳王和武王一样,同是亲王爵,又比武王辈分高是他长辈。这样就形成了制衡。
大年初二简若宁回了趟娘家,说起来她这胎也算是有三个月了,应该也已经算是稳定了。
简若宁的身体又一向十分的康健。之前心情不太好,有一些孕吐,可如今心情调整过来了之后,连孕吐也没有了。
姜郎中诊脉说她十分健康,回一趟家,坐一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在年前,卫衡还拿着自己的帖子去宫里,找了太医来给简若宁请脉。
宫里的太医也说,简若宁身子很好,肚子里的胎儿也非常的健康,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连安胎药都不用吃。
卫衡本来还有一些不放心,但是听几位太医都是这样说,他才终于是安心了。要不然本来正月初一,卫衡都想给简若宁报一个病假,让她安心在屋子里歇着。
初二,简若宁和卫衡收拾收拾,就去了宣平侯府。卫衡和简若宁的大哥简若泓是没什么话可说的。两个人路数不同,卫衡反而是跟简和黎话比较多,简和黎如今正在兵部,其实经常能见到卫衡,他们两个人反倒是更加熟悉。
大家都在乐昌郡主这里,卫衡和简和黎说话,简若晟和简若泓说话,简若暄吓得不敢说话。毕竟卫衡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卫衡在军里又一向十分严肃,他有些害怕。
旁边的章北舞看着郎君吓成这样,叹了一声:“这是你七妹夫,怕什么?”
简若暄:“堂的。”
不过经过这一打岔,简若暄到真的是没那么紧张了,就在旁边听着父亲和卫衡说话。
今儿简若宓没来,说是儿子过年贪玩,发烧了,实在是离不的人,而简若容怀孕了,听说是前些天受了风,正在家里养着也没来。
小辈们陪着乐昌郡主的也就是简若泓,简若宜,简若宁了。不过最喜欢的大孙女在,乐昌郡主也是十分高兴。
乐昌郡主知道简若宁怀孕了,也打发人送了不少东西过去,如今看着简若宁的肚子也十分的欣慰:“如今你们这一辈儿最小的都有孩子了。说不定我过两年就能看到重孙子了。”
说到这里,王清婉还在旁边打趣:“那咱们家也能像舒国公府那样,来一个五世同堂。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说完之后瞧了一眼简若宜,这一辈当中简若宜的孩子是最大的。
简若宜笑了一声:“那还得等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出来,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才算数呢。”
王清婉笑道:“那老太太得活得久一点,,活够一百岁,准保让她见到。”乐昌郡主也知道这话是说笑,但是孩子们都聚集在一起,她高兴,于是也跟着说道:“那我努力活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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