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又抬起手,不由得地轻抚她的头。
指尖划过她柔软的秀发,插|入其间捧住脸,以指腹摩挲、按揉。
“你想得很周到,但是没关系。”他戴着婚戒的手,刮过耳后、脖颈,缓声轻叹:“好孩子。”
温知禾有种很强烈的被入侵的感觉,她的耳道很痒,激素在此刻也骤然紊乱、浓烈。
她稍稍拢了下双腿,没有反抗。
不多时,轿车停在一处四合院前。如她所料想的一样,这里年老陈旧,有着充满底蕴的阔气。
第二次相伴身侧,做更加亲密的工作,温知禾也曾在网上搜索、对身边人旁敲侧击过贺徵朝的信息。比起之前,这次她查阅了解得会更详尽,对贺家庞大的家族体系、错综复杂的根基脉络都稍微摸了摸。
只可惜,她的搜索能力仍有不足,就连贺徵朝的父母都没搜到。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下车踩在石板地上,温知禾牵着手袋链条,望着朱甍碧瓦的门户,深吸口气。
她刚要踏出一步,身侧忽而扬起一只臂弯,将她香风裙下纤细的腰身揽着。
不待她抬头去看,毛呢大衣里的清冽木檀香就已经告知是谁。
他太过高大伟岸,温知禾昂首望睇,只能堪堪及肩,观他硬朗儒雅的面庞下颌。
腰间攀的手,隔着不算厚重的衣料,莫名滚烫。
“阿嚏!”
温知禾皱着眉头,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刚过门进四合院前庭,贺徵朝看眼她:“冷?”
温知禾鼻子有些痒,眼尾带泪红,摇摇头:“不冷。”
——也许是对您过敏。
不然为什么一碰就浑身起疙瘩。
真怪。
第14章 喊老公
贺家大院远比她想象中要恢弘气派。温知禾从前经过这片儿, 是骑着单车穿梭采风的,一直听旁人说, 这里价值大好几个亿,不是达官贵人根本住不起整片宅院。
从前她听一乐呵,并不向往,也不觉得这里能住得多爽利,毕竟老宅。
可当她切实踏入时,她才明白,这里翻新过后有佣人伺候, 不会比那些新建的别墅公馆住着差。而且说出去都长面子。
温知禾想,她就是这么俗气。
由看门人领着, 她在后面肆无忌惮地打量。贺徵朝看入眼底, 做起了向导, 淡声说起:“平时这块儿是逢年过节聚餐的地方,不长住, 也没什么人来。我祖母喜欢和人打牌,在这儿认识了一些牌友,就长居这里了,翻修也是前年的事。”
“哦……”温知禾幡然扭头,给了他一个礼貌又短促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花不少钱吧?”
她问得坦荡, 眼睛也亮,贺徵朝唇角轻牵, 缓缓吐字:“是,花不少。”
“贺老板, 来得够晚啊。”
侧院里悠悠传来一道有些欠揍散漫的声音,昨晚刚聚过, 不难辨别出是某位混不吝。
贺徵朝偏头眺过去,只一眼,没有停步的意思。
温知禾也看过去了,见是个穿着深棕夹克皮衣,马丁靴的男人,心里暗忖猜测起辈分。这么熟稔的语气,弟弟,侄子?
蔺言并未去看男人的面色,隔远就盯着那位穿得雪白的漂亮小姑娘。他阔步走过来,语气惊喜:“哟,这位不会是嫂子吧。”
说着,蔺言又伸手示意:“嫂子好。”
原来是弟弟。温知禾缓慢眨眼,看他戴有皮手套的左手,刚要去握时,身侧男人的臂弯却隐隐下坠,以掌心覆盖她手背。
“手这么凉,到屋里头暖和些。”贺徵朝平淡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低眉道,“别着凉了。”
温知禾抬头看向他漆黑的双眼,吸了吸略微发红的鼻子,“哦”一声,很乖很识趣:“我知道了。”
她今天穿的羊绒披肩大衣,头戴盆帽,耳朵包在里面,从头到尾雪白毛绒绒,只露出的手、脸被风刮得生疼,确实该进屋取暖,哪用得着听他的话。
但温知禾还是摆出顺从的模样,在他松手后,一步一个台阶跟着看门人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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