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关扶着墙把漆皮细高跟勾到脚踝,温知禾轻轻跺了跺地板,垂眼一看白皙的足背,那上面居然有草莓印。
脑内无法避免地闪过几道旖旎的画面,男人以掌托着她的足弓亲吻舔舐,用皮带鞭挞足心……慢条斯理中还带了些餍足。
“杀青宴结束我会让司机接你。”
后上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温和中带着不容商榷的口吻:“有一场饭局你得来,对你的电影也有帮助。”
温知禾思绪刚回,身前一片阴翳笼罩,她转过头,不偏不倚地对上男人的目光。
她贴墙而立,不明白:“什么饭局?”
贺徵朝唇畔含笑,依旧没有明说:“去了便知。”
“不会诈我?”她扬了扬下巴,不信任他。
“怎么会。”
温知禾抿抿唇,觉得他大概率会引荐些电影圈的大佬帮她站台,没有拒绝:“但过两天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电影杀青只代表拍摄工作结束,不代表完全竣工。她还要盯着后期制作,与剪辑师保持沟通联系,当然,她更倾向自己去做。等她完成这些制作工序,还需要一个人的独处时间,一些无关作品核心的工作,例如送审宣发,交给副导制片人就好,何况她出国旅游的签证都办下来了。
贺徵朝眉梢轻扬,有些意外:“忙什么。”
温知禾:“拒绝回答。”
闻言,贺徵朝不置可否,抬手替她整理珍珠发夹:“抽空早点儿把证领了。”
他再次提及刚才没有下文的事,眸光凝瞩不转,深深地睇着她:“心疼心疼我,三十来岁的人了,没证多不光彩。”
吸顶灯偏暖偏暗,他背光颔首,面容处于冷感的阴翳处,若非眉眼蕴着热意,压迫感只会徒增。
他擅长说这种放低身姿的话诱哄她,但其中的真心寥寥无几,向来是在床上,难辨真假。现在他说这种……
温知禾双唇嗡动,满脸不确定:“心疼……你?”
最后一个字蹦出来,她直直对上他的双眼,很是冷酷:“你有什么好心疼的?”
“当初不是你不想吗?”
翻起旧账,温知禾的胸脯都往上挺了挺,搭配这艳丽外扬的妆容,颇有种肆意跋扈小孔雀的架势。
领证的事数不清提了几回,但肯定不下三次,贺徵朝鲜少被人拒绝,在商场上,只有别人求他,他挑拣别人的份。被拒绝多次,遑论放在刚认识那会儿,即便是温知禾刚下乡的时候,贺徵朝也绝对秉持事不过三的观念,不会在这种事上反复转圜、栽跟头。
从前他不知这小姑娘身上有什么吸引力,不过是皮囊好看,会说些漂亮甜腻的体己话。
现在他也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无可救药、莫名其妙地喜欢一个人,简直毫无道理。
就像昨日温知禾同他赌气,其实他心里也不忿,但就是会开一夜的车调转回来,不忘给她买一份不加辣的豆腐脑。
她不吃辣,他倒是习惯且爱上这份辣,还想独占,彻底的,永远的。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贺徵朝眸色渐深,捱过她发肿的唇:“别让我太久。”
第68章 矛盾感
贺徵朝在大部分时候是温柔的, 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强硬。
托他的福,她的唇膏被剜得干净, 双唇显现并不自然的红肿。
小雪和她坐一辆商务车,目光不可避免地聚焦在唇上,正当温知禾难为情时,小雪却压根没看出来,惊艳又好奇:“姐,你这是什么色号啊,好漂亮。”
温知禾扯了下唇, 讪讪糊弄:“忘记了,好像是朋友送的, 回头我问问。”
应付完, 她不自然地偏过头, 感知手机在震动,低头看了眼, 发现未读消息的联系人是贺徵朝就没管,熄屏阖眼。
虽然今早磨蹭了好一阵,但午宴好歹是按时赶上了,和一圈合作方互相寒暄后,确认人员来得差不多了,温知禾便在节目过后上台致词。
面对这种场面, 温知禾已不再怯场,哪怕长枪短炮对着自己, 那也是她最为熟悉的拍摄工具,没什么好怕的。
在热烈的掌声下, 温知禾笑吟吟地颔首鞠躬,从侧方台阶下来, 手心不可避免地冒汗,是兴奋的。
她坐到主位往台上眺,看见大屏幕上放映的片段花絮,结尾处的日期标注和祝福语,不由恍惚,原来时间竟过得这么快。
杀青宴的活动不算少,和普通公司年会差不多,因为在场的全员大多为女性,所以并不会有那些大公司的恶臭环节,温知禾以前跟过一个男导演的组,看他们在饭桌上对瓶吹,调侃女演员还动手动脚,生理不适极了。
不论电影反响如何,至少现在拍完一部属于自己、属于剧组全员的作品,温知禾心里是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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