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总算找回点从前的感觉,她不好意思地挣开。
陆无咎瞥了一眼捆得严严实实的绳索:“绳子怎么也不解,你没发现?”
连翘佯怒:“发现什么?不是你让人把我捆了的,好威风啊,君上。”
她目光含笑,语气轻快,把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陆无咎微微眯着眼:“既然你喜欢,不解也行,这样更老实。”
说罢,他捏着她下巴便要吻上去,连翘慌慌张张地挣断绳子,躲到门后。
“你干嘛呀,话还没说几句呢!”
“待会儿再说。”
陆无咎将她压在门上,扣着她后脑热烈地吻下去。
连翘嘴上说着不肯,实则并没拒绝,放送齿关,很顺利地让他侵入。
唇舌搅弄,她双手勾住他脖子,两人亲得水泽涟涟,气息纠缠在一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缓解长久的思念。
不知吻了多久,连翘已经眼前发黑,等她回神,已经被压在了铺着白狐毛的御座上。
御座宽大,狐毛柔软,完全能容纳下他们两人,并且十分合适。
连翘浑身发软,衣襟松散,即便再迟钝,也知道继续下去很难再停下,她急得咬了下陆无咎的唇角,陆无咎终于探进她衣领的手终于停下,撑在她颈侧,尾音微微上挑,还有些哑:“怎么了?”
连翘被揉得浑身发软,胡乱编了个借口:“狐毛太硬,扎人。”
陆无咎皱眉:“你从前不是最喜欢雪狐,这是按你的喜好挑的,今日刚换。”
话刚说完,他声音一顿。
连翘已经抓住了把柄:“等等,什么按照我的喜好挑的?你早知道我醒了,还知道我来了?”
陆无咎将她抱坐在怀里,替她把滑落到手臂上的衣裙拉好:“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以为我在无相宗没有眼线?”
连翘暗暗骂他心黑:“那你怎么不来看我?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神宫美人太多,你早忘了我了?”
“什么美人?”陆无咎蹙眉。
连翘牙根直痒:“还不承认,今日我可是亲眼看到了,狐王给你准备了十几个美貌的神侍呢,其他人给你送的也不少吧,说,现在你的神宫里到底有多少美人了?”
陆无咎嗓音温沉:“醋了?”
“谁醋了?”连翘不肯承认,“我分明在救人,你脾气这么坏,我一个人跳进火坑就算了,怎么舍得让别人也受苦?你别打岔,快说。”
“就你一个。”陆无咎把玩着她白嫩的手指。
连翘狐疑:“真的?”
“真的。”陆无咎摸摸她的头,“连人都没有,哪有女人。神宫里除了一些在外殿侍奉的侍者,剩下的都是用人偶做的傀儡人。”
连翘眼睫眨了眨,仔细回想一番,见过的活人好像的确不多。
她早该想到的,想杀他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轻易把人带进来。
如今修士和神宫之间早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了,各有立场,手段层出不穷。
用这么多傀儡,想必也是吃过亏的。
她气焰顿消,缓缓靠上他胸膛。
垂眸时,看到他手腕上残存的伤疤,她忍不住问:“你究竟是怎么化神的,明明当初灵脉被毁,手筋脚筋挑断,怎么会在一个月之内就脱胎换骨,原地飞升?”
陆无咎顿了顿,才道:“你忘了?是你给的碎片,灵脉被修补好了,手脚也恢复正常,自然而然就飞升了。”
连翘惊喜地抬头:“这么说,还是我的功劳?我也是病急乱投医,谁成想这些碎片还有这么大的用处,那你究竟是怎么用的?”
陆无咎没细说,只是碰了碰她额头,戏谑道:“你不是一向最看重这些碎片,又怎么舍得全给我?”
连翘害羞,抱紧他的腰闷闷道:“舍不得啊,但我更怕你死了,假如你死了,这些东西再好又有什么用。”
陆无咎回抱住,侧脸贴着她脸颊摩挲。
当初,污蔑如山,众口铄金。
灵根又被毁,筋脉尽断,他甚至不如一个最普通的修士。
他也是人,有那么一瞬间,也曾颓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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