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郁离挑了一些完好的、熟透的果子去清洗,放到盘子里,端进屋里给傅闻宵。
傅闻宵喜甜不喜酸,吃果子尤其爱吃纯甜的,有一点酸味儿他都会皱眉。
她酸的甜的都爱,给他挑的都是纯甜的,这是她吃出来的经验。
进门时,郁离往屋里看,发现傅闻宵坐在窗边的案桌前。
她有些疑惑,走过去看了看,发现他手执狼毫,笔走龙蛇地写着什么。
傅闻宵察觉到她进来,动作未停,直到最后一个字写完,终于停了笔。
他抬头看她,倏尔露出一个笑容,清雅隽秀,说不出的温柔和煦,如陌上君子。
他温声道:“离娘,你回来啦。”
郁离嗯了一声,将那盘果子放到桌上,目光落在纸上。
这字很好看。
虽然她也说不出怎么个好看法,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字铁画银钩,自成风骨,落在白纸上,有种说不出的神韵,让人难以移目。
总之就是好看。
“你的字真好看。”郁离夸道,“和娘绣的花一样好看。”
不管是这字,还是周氏的刺绣,总之是她不会的,要是让她写毛笔字,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写出一坨不知道是啥的东西。
傅闻宵:“……”
将自己写的字和绣花一起夸,听着哪里怪怪的,傅闻宵看她满脸真挚,不禁失笑。
将晾干的纸收起,他问道:“今儿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郁离说,“山里的好多野果都熟了,没人去摘,所以我就摘光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