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宵听罢,不再说什么。
吃过馄饨,两人便去考院那边。
考院前已经挤满人,除了考生外,还有其亲属家眷,看起来人非常多。
郁离看了看,发现那些准备进场的考生的年纪不一,虽然以年轻人居多,但也有小孩和老人,小孩最小的有十岁左右,老人甚至有五旬左右的,头发花白,一看年岁就不小。
这种畸形的年龄差,看得郁离有些怔忡,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人类对读书和科举有多重视。
怪不得那些平民百姓对读书人如此敬畏。
在郁离发呆时,傅闻宵拉着她往旁走,一边小声问:“离娘,怎么啦?”
郁离顺从地跟着他走,也小声地说:“来参加县试的人好多啊,而且他们的年龄……”
闻言,傅闻宵有些明悟,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些年龄不一的考生,他笑了笑,说道:“这是他们唯一出人头地的机会。”
虽不知道她以前所在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但看来应该没有科举,就算有也是另一种形态罢,甚至人们将读识字视为一种常态,对读书人也没什么敬重之心。
如果当人人都会读会写时,读书人确实也没什么可稀罕的。
这时,郁离看到送郁敬德兄弟俩一起来考院的郁老大一家。
郁老大、陈氏和郁琴都来了,三人看起来十分紧张,郁老大拉着两个儿子再三叮嘱,神色很严肃,郁敬德兄弟俩也是一脸严肃地听着。
看到他们,郁离对傅闻宵的话又有一种更深刻的认识。
如果不是郁老大父子三人是读书人,郁家又如何会压榨其他人的利益去供养他们,只盼着他们能高中,让郁家改换门庭,变换阶层。
虽然明白这道理,但她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很快,考院那边响起锣鼓声,提醒考生进场。
傅闻宵道:“离娘,我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