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房内地面上睡着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哦,这丫头半夜爬你床,被我发现了,我就去把她拉下来,然后我就睡在伱床上了。”
云青山以一种理所当然般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省略了很多内容?”
狠狠地叹了一口气,许开让云青山把她弄醒,随后召集了宅子里所有的仆人和丫鬟,他要隆重地宣布一件事。
……
……
许开罚了那个丫鬟一个月的工钱,随后宣布再有人爬他的床他就把那人卖青楼去。
然后面对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仆人们,许开依然故技重施——他给每个仆役都指定了一个丫鬟,要是哪个丫鬟爬他床了,他就把他们一起打包卖青楼去。
不是卖去当龟公,而是卖去当兔子。
仆人们当即吓得汗毛倒竖,冷汗直冒,连连直呼他们会看好丫鬟们的。
这是他在上阳县那边的时候用的招数,之后果然再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许开对这种做法相当满意。
挥手让他们解散,许开就像以往那样去给许初上课了。
但最近,许开的课堂上多了两名学生。
云青山和黄图。
“好,昨天我们学完了平面几何,现在我们看看函数,要想学会函数,学好函数,必须要熟练掌握‘数形结合’,首先,我们先画两条互相垂直的直线……”
许开兢兢业业地上着课。
许初和云青山认认真真地听着课。
黄图在一边埋头睡大觉。
许开一把将手里的粉笔头扔向他,怒声道:“黄图!起立!”
黄图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在,先生,什么事!”
“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许开指了指黑板上的题目。
“哦,我看看……不是,怎么是你在上课啊!”黄图从刚睡醒的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立马对着许开怒喝。
“你睡晕头了?不是你来听我上数学课,结果来了都不听讲,如此不认真。这般态度,要是在天庠,先生们会怎么治你的罪!”
“放屁,我是被云青山拉过来的!”黄图恶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数术确实重要,学习一些并无大碍,但等我考上了进士再来找你学好不好?我现在可是忙着准备参加州试啊!”
“云青山也是举人呢,她不也要准备会试吗?她也跟着来学,你怎么不跟她学学!”
“墨家机关术本就与数术关系匪浅,你在说什么呢!”
“我数术家新出半圣,以后的科举必然少不了他老人家的问题,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学?”
“要学也不找你学!”
看着两人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模样,许初疑惑地问道:“他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云青山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是啊,在我见过的友人中,他们可以说是最和谐无间的了。”
许初看着这两人吵得昏天黑地,怎么看怎么都不跟“和谐无间”四个字搭边。
想起这几天来,许开和黄图几乎是习惯性地见面就互损,许初开始对“朋友”这两个字的定义产生了怀疑。
“朋友之间有很多种相处模式,也就有像他们这样的。”云青山带着一种怀念之情地看着还在吵架的许开和黄图,“关系好到二人之间无需遵守任何礼节,这也是一种朋友。”
许初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要是张云漾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抓狂。
她想尽了各种辙都没能让许初对自己说话,还是只跟许开讲话,结果云青山才跟许初相处没几天,居然就让许初开口说话了?
这算什么事啊!
过了一会,黄图也终于吵累了,把手一甩:“不说了!我还得去准备文会呢,到时候作为天庠学生,要是拿不出好诗词来,那可就丢大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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