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我由官府承担所有学生九年的学习费用表示不满?”许开微笑地看着他。
院长摇头:“我不会插手政事,这并非我之圣路。”
“院长是不是觉得我的做法打了伱们青阳书院所谓‘有教无类’的脸?”
“东亭侯大人做到了我们所不能做到的事情,在下内心唯有敬佩之情。”
“哈。”许开轻笑一声,“院长大人怕不是不久之前还在思考要如何应对我东亭的教育政策对于你们书院的影响吧。”
院长并未因为许开戳破了自己当初的想法而有不自然的地方,只是说道:“东亭侯大人愿意教化天下黎民苍生,实在是让在下钦佩不已。即使是我,也无法做到这点。只是,东亭侯大人尚未回答在下的问题。”
“如何看待教化育人?”
“正是。”
“要评价一个人,不应该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我想,我的行为已经能说明一些我的想法了。”
院长一愣,随即真正地带上了钦佩地说道:“侯爵大人此言,实在是鞭辟入里。没想到您对于教化育人的想法,竟是比在下想的还要更加广阔。但在下还有第二个问题。”
“说吧。”许开并不着急。
“东亭侯大人施行的新政,与以往所有施政者都不同,不知道东亭侯大人,到底想要将这种新政推行到何种程度?”
此言一出,场面陷入了瞬间的寂静。
便在院长有些惊疑地思考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时,许开却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说法。我在东亭推行的政策,其实并不是新政。”
“……啊?”院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