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上。”乌行白忽然开口,他道:“本座出去一趟,你好生休息。”
说完,乌行白忽然推门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季观棋了,他一头雾水地看着骤然离开的乌行白,又看了眼床榻上,最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继续坐在自己的地板上冥想。
乌行白去了哪里季观棋不清楚,也不关心,只是第二天一早赶路的时候,他看到方天画戟已经不在乌行白的身边了,但他也并没有开口询问。
“师尊。”奚尧一醒来就立刻过来了,他恭敬道:“昨晚被邪修偷袭,给师尊和各位师兄添麻烦了。”
“伤势如何?”乌行白语气平淡道。
“并无大碍。”奚尧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耽误赶路。”
季观棋看着他们几人站在一起,这才算是真正的师徒几人,而他站在旁边只会显得格格不入。
他有些释怀地轻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怀中的剑。
看,只有他们才是一类人,才能走到一起,不是一类人的非要挤进去,最后只会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果真世间万物,都不可强求。
可惜这个到底,是季观棋死过一次才明白过来的。
“大师兄。”旁边一名弟子问道:“那四个邪修的尸体怎么办?”
“烧了。”季观棋说道:“不知道他们修的是何功法,留着尸体反倒是祸害,直接烧了,才是万全之策。”
“是,大师兄。”这名弟子立刻应道。
一行人整顿好了之后,便再次踏上赶往罗镇的路,乔游和萧堂情则是站在奚尧的身边,一左一右地站立着,嘘寒问暖,奚尧一路上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我没事,多谢师兄”的话。
然而季观棋则是从头到尾都没开口,只是跟在乌行白身边,样子看上去有些木讷,是乔游最烦的模样。
“师尊。”在一行人已经靠近罗镇的时候,季观棋忽然开口道:“师尊,还有半日就应该到罗镇了,弟子先去查探情况,还请师尊允准。”
如果季观棋记得没错,罗镇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上辈子到罗镇的时候,小小的村镇就像是个人间炼狱,家家户户都挂了白幡,停满了棺材,而最后死的那些人甚至连棺材都没有,尸体都腐烂得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