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方才谢妄拉着她扭头就走,毕竟他现在虎落平阳,修为不济,肯定是怕了嘛。
如此想着,便格外宽容地瞧了人一眼,谁知被对方的冷眸迅速捕捉到。
绵绵立马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道:“咳,这么说,这个血滴子躲在神殿里是为了挑那些来祈祷的人下手,想要借助他们的念力提升修为,而薛二小姐就是这样才着了道儿。”
“不错,只是……”说到一半,沈君遥面露疑惑,冷楚音也微微侧过脸,“这与薛二小姐有何关系?”
绵绵赶紧解释:“是这样,我方才匆忙逃跑的时候,凑巧在供桌下面摸到了这个,这是女子们求神拜佛祈愿的荷包,荷包里有一股药草味儿,我记得在薛宝珠的身上闻到过,而且,你们看这上面的字迹。”
绣着葫芦纹样的荷包打开,一行娟秀小字映入眼帘:愿阿兄早日醒来。
沈君遥微愣,接着沉吟:“难怪,薛公子明明魂魄离体,却能‘起死回生’,不是为了顶替他潜入薛府作乱,而是让薛小姐相信邪像确实帮她实现了愿望。”
“没错。”冷楚音清凌凌仰脸,芙蓉般的面容白皙冷凝,“凡事皆有代价,若这荷包当真是二小姐的,那她怕是要有麻烦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之后几日, 沈君遥冷楚音二人便当即在薛府内外设下了结界和诛魔阵,之后又跑到周围的神庙寺院查探邪物踪迹。
而手无缚鸡之力的虞绵绵则被派到了薛二小姐这里。
“家妹病弱,心思敏感, 还请虞姑娘多多开解她。”飘在跟前的纸人公子恭恭敬敬地垂手,绵绵虽然不好意思,可要让她跟这个病娇小姐在一块儿谈心, 实在是……让人有些打退堂鼓。
不过略作犹豫之后, 还是歪着脑袋答应了:“那我试试吧。”
她本想来提醒安慰一番, 顺便套套有用的话,谁知还没进去便被拒之门外:“不好意思虞姑娘, 小姐近日身子不适, 不想见人,你回去吧。”
穿着俏丽的丫鬟堵在门口, 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不耐。
绵绵努力保持微笑:“倚翠姑娘, 我来找你家小姐是有事要说, 麻烦你给通传一下。”
倚翠站在门槛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小姐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 虞姑娘,还请你见谅。”
嘴里说着“见谅”, 关门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被拒之门外的虞绵绵傻眼,心想,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之前对着男女主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脸色!哼, 欺负她是个不学无术的仙门草包是不是?
少女水杏般的眸子微眯,随即流露出一抹狡黠的光。
没过多久, 暖香阁里传出一道惊呼:“不好啦!雪奴被人放走了!”
几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表情犹如天要塌, 连躲在粉色纱帐中暗暗伤神的薛二小姐都一脸惊慌地跑出屋外。
看着空空如也的鸟笼,她怒火中烧:“到底是谁,敢偷我的鸟!”
某个眼尖的丫鬟一眼看到了草丛里的裙角,赶紧道:“小姐你看!那人就躲在那儿!”
“大胆贼人,还不赶紧出来!”
话音落地,枝繁叶茂的树荫底下便缓缓走出一个面容娇媚的少女,她手里捧着一团雪白,脑袋上顶了片嫩绿草叶,很是无辜模样:“好巧啊,二小姐。”
脾气暴躁的鹦鹉重新被关回了纯金的鸟笼里,刚刚受过惊吓的薛宝珠则绷着身体坐在银红撒花的软椅上。
她云翳般的乌发堆在肩头,眉梢儿吊得高高的,带着几分凌厉气,两边缀着的流苏发饰一直垂到耳后根,叮铃摇晃地让人头皮直发紧。
虞绵绵不由得心头乱哆嗦,要知道薛宝珠不但是个兄控,还是个有脾气的病娇,谁要是一不小心惹到她,绝对会被记恨一辈子。
“虞姑娘不准备说些什么吗?”坐在上首的薛宝珠终于忍不住开口,她锐利的眼睛盯过来,明显是看一个偷鸟贼的眼神。
罪魁祸首虞绵绵忍不住抖了抖:“我要说我是不经意路过,二小姐信吗?”
“哼,不经意路过?不经意路过我的雪奴怎么会到你手里?我看你分明就是记恨雪奴啄了你,想要伺机报复!”她激动说完,整个脸色都变了,苍白的额头紧蹙,像个摇摇欲坠的病娇西施,认定她不安好心。
可她还没拔这小畜生一根毛呢!
绵绵心里大呼冤枉,嫣红的小脸绷出几分无辜神色:“二小姐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呢?况且我身为堂堂仙门子弟,怎么会做这种幼稚之事?”
她装得坦然,学着沈君遥负手而立,倒真有几分唬人气势。
薛宝珠竖起的眉头松动一些,可话里却带着讥讽:“哦,你竟也是仙门子弟?”她压低了眸子左右看她两眼,好似对她的身份很是怀疑。
半晌,拨拢红肿的眼皮问道:“那你可曾捉过什么妖?”
“这……”虞绵绵有些尴尬,身为草包,她唯一的技能就是麻利跑路,至于捉过什么妖,那可真是难为她了呀。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修为低微,不久前只捉过一只画皮妖。”
“画皮妖?那你说说,何为画皮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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