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镜只是愣了下,一股脑的应承下来,“我会多去陪陪女郎。”
说罢,她就告辞了,“今日打搅了长公子的清净,还请长公子见谅。”
“倘若我不见谅呢?”
齐昀突然不想维持住那层虚假的客套,言语里霎时尖锐。
晏南镜抬手,“那我也无法。”
齐昀一愣,而后忍不住笑了。
“算了,当时在荆州住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被你打扰过。而且还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凶险。”
当年的恩情抬了出来,简直能压得她无话可说。
也不等她开口说感恩戴德的话,齐昀笑着叹口气,“先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让祖母安心。”
晏南镜颔首,她又看了一眼齐昀,见到齐昀挑眉,“其实长公子做的那些事,我都一直都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说罢,她对他抬手微微一礼,就转身离去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转过梯道,沿着台阶往下去。几息的功夫就已经不见了。
齐昀仰首无声的笑,他当初做的可不仅仅是救了她两次,还有挟持她。她记住的终究是哪个,他自己也说不好。
不过也没关系了。
他方才特意在话语里提到了许倏,本意是如果齐孟婉要憎恨的话,那么就去寻许倏。毕竟许倏是老臣,开口说的话不同于旁人。这样一来,她来求情事不成,就不算什么了。
可惜他的良苦用心,她似乎是没有察觉到。
她并不冷情,对朝夕相处的亲人们格外关心,哪怕是对相识不久的人,也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过来说情。
他仰首,也不知道她终究是多情还是冷情。
齐侯给许倏摆了宴,庆祝他从辽东那儿得胜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