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昀又看向晏南镜,“知善女公子觉得,我会对女公子出手吗?”
晏南镜眨了几下眼,“长公子这话何意?”
“女公子只管直说,觉得我会还是不会。”
齐昀像是失去了方才的冷静自持,眉眼里有些急躁。
“长公子是正人君子。”晏南镜道,“当初在荆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齐昀闻言笑了下,笑容里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别的,“多谢了。”
说罢他看向杨之简,“清者自清,我没做这种事。外面的人满嘴胡说八道。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杨之简点头,顺着齐昀的话说下去,“那些小人说那些流言,着实太可恨了。”
齐昀摇摇头,“现如今时辰不早了,都一块回去吧。”
说罢,他不等杨之简再开口,就已经走到了前面。杨之简见状,和晏南镜点点头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有人看到齐昀身后的两个人,尤其是晏南镜,不免多看了几眼。美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惹人注目。尤其外面还有了长公子亲近女色的传闻。众人对能让不近女色的长公子破例的女子很是好奇。
晏南镜感觉到四周那些眼神经意间落过来,前头的齐昀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冷不防的往那些注目在晏南镜身上的人看去。
那些人触到齐昀的目光,连忙低头不敢再看。
她到了辎车里,紧接着杨之简进来了。
“长公子说我喝了不少酒,骑马不方便,让我和知善你一块乘车。”
他压低了声量,“这事儿不好办。”
晏南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左右就是外面把她和齐昀牵扯到了一块。
“没事。”晏南镜根本就不在意这事,“让他们说也没关系,其实有这么一层,日后阿兄也能轻松点。”
“知善!”杨之简压低声量喝道。
他们是寄人篱下,邺城里别的人看他们也是寄人篱下。没有根基的人,就算身上有官职,也会被人轻视。
“你明知道长公子他对你……”杨之简抿了抿唇,“你还如此,真当不怕引火烧身。”
杨之简拧着眉头,晏南镜压低声量,“可是他也没做什么。”
这倒是,哪怕杨之简他们全都能看出来齐昀对晏南镜的不同寻常,但是不见齐昀有多少出格的举动。他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光风霁月的。
要么齐昀是真的正人君子,要么是另有打算。
至于哪个,就算是杨之简,一时半会也看不透。
“长公子有句话说的挺对,现如今还是以阿兄的安危为重。”她靠在车壁上。
至于其余的,只要齐昀不真的穷图匕现,那么就是平安无事。
杨之简眉头蹙紧,“我有时在想,当初来邺城,是不是做错了。若是不来邺城……”
“若是不来邺城,恐怕还没出荆州,咱们兄妹俩恐怕就已经叫人给杀了。”
她这话说得杨之简好半会都没能说出话来。
“来都来了,阿兄就不要再说这话。”
杨之简过了好会,依然拧着眉头,最终叹出一口长气。
邺城内,许倏的风头正盛了一段时日。
又是赏赐又是如何,看着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好不热闹。
齐昀对此并不伤心,依然和往日一样。他到侯府议事,才从齐侯那儿退出来。就见到生母虞夫人身边的人在廊下候着。
见到齐昀出来,抬手对他一拜,请他去虞夫人那儿说话。
齐昀人才见到生母。虞夫人就迫不及待开口,“你是不是和许倏有了什么嫌隙了?我这两三日派人去请阿堇,结果许将军和我说阿堇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能来我这了。可是我也没听说阿堇生病。”
许倏上回被齐昀顶了那么一次,心中气愤,干脆也就不让许堇到虞夫人这儿,以示不满。
虞夫人和许倏两人,这么多年下来心照不宣。突然许倏给她来了这么一手,打得她措手不及。偏偏她派人去许少安那边打听,许少安只是回了一句和长公子无关。
所以她就来问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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