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孟婉窥见她的面色,“知善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她靠近过去,闻到一股极其浅淡的柏木香,很清浅稍不留神就会忽视过去。
齐孟婉眨眼“知善见过兄长了?”
她见到对面的人,嘴唇抿紧,脸颊上有隐隐约约的怒气。
齐孟婉立即明白了,不仅见过,恐怕这里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齐孟婉入宫之前已经由傅母教导过了男女之事,也不是过去的懵懵懂懂。哪怕没有亲身体验过,多少也能猜出来点。
“知善,我兄长没有做出什么无礼的事吧?”
见到她抿紧唇,齐孟婉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不由得抓住晏南镜的手,“兄长他还真——”
齐孟婉面上涨红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这,”齐孟婉颇有些无措,搓着双手。
晏南镜望见,沉沉的面色霎时一换,“侯女不要多想。”
齐孟婉面上不由得有些讪讪的,她拉住晏南镜的手,好半会的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们算是友人,可是兄长是她的亲兄长,哪怕同父异母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也是她兄长。这让她不知所措。
“兄长没做什么吧……”
齐孟婉问的小心翼翼,见着晏南镜面容上虽然在笑,但是眼尖的看见她面颊上有微微的抽动。
“没有,侯女多想了。”
齐孟婉顿时越发的提心吊胆了,她嘴唇翕张几下,都没能说出话。最后只能拉住她的手,“我这……”
齐孟婉是没有那个胆量去找兄长质问的,只能握住晏南镜的手,满面愧疚,“知善要不然这段时日就在我身边不要离开了。”
她知道兄长是个看重脸面的人,有些事私下乱来,可是在她这儿,在这么多人面前,总要收敛。就是回去之后,恐怕就说不定了。
齐孟婉知道兄长对眼前人有意,不过就算再有意,也应该有分寸和风度。要不然和那些乡野匪盗有什么区别?
“要不然,你就在这儿陪我。我也不要你帮我了,就咱们俩个互相守着就好。”
晏南镜赶紧推辞,“我不适合宫里,要我留在宫里,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齐孟婉闻言只能作罢。
这个时候有婢女进来传话,“天子派人来,问问侯女是否舒适些了。”
宫中的酒水都比较醇厚,入口香甜后劲也大。齐孟婉酒量浅薄,喝得也不多,所以醒来之后倒也没有头痛欲裂。
“就说我一切都好。”
让婢女传话去之后,齐孟婉满面愧疚,也不好再提起齐昀,让彼此难堪。
还是晏南镜开口,“侯女这会可好了,若是哪里不舒服,让他们传疾医上来。”
齐孟婉连连摆手,“不过就是喝了几杯酒,我也只是喝了那么几杯不至于就怎么样。”
说完无话可说了,齐孟婉只能低着头拉着她的手,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没事的,侯女。”
晏南镜轻声安抚,“我这不是没事吗?”
“真有事的话,你还会在这啊。”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可说了,只好面面相觑。
齐昀从天子那儿退下来,天子分的很清楚,齐昀是代表的是齐侯,送过来的女儿可以放一放。
天子见着齐昀脸上那巴掌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询问那个巴掌印的来历。之前几个时辰已经宴乐过,天子不想再继续在外面骑马奔驰,转而和齐昀在殿内促膝长谈。
为君者拉拢人心,要么靠高官厚禄,要么就是放下身段主动和臣下靠近。
高官厚禄现如今给出去了,也只是个虚名,没有实际上的作用。那就只有靠自己礼贤下士了。
一直聊到将近酉时,齐昀才从天子那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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