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是许将军求来的,你若是去说明的话,的确不太好。”
齐昀对这话只是笑笑,并没有任何点头承认的意思。
“听说你之前病了?”
他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只是水土不服的一些小毛病而已,早已经痊愈了。”
晏南镜不好说那都是不来见太夫人的借口,“你真的没有得罪过那男子吗?在侯府里就这么做,胆大妄为也要有个限度。再怎么急色,也应该是审时度势,要不然一旦被其他人望见,落到齐侯手里,不死也残。”
“寻常男人哪敢让私情被人知道啊,这么做,要么对齐侯有怨怼之心,要么就是与你交恶。”
晏南镜睨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拉我过来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父亲定下来的婚事,我没有置喙的余地。那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笑了笑,“尽兴就好。”
说着他又看向她,“我也没有故意脏了知善的眼的意思。”
晏南镜皱起脸,盯着他小会,她扭头过去就要走,又被他拉住。
她看过去,听到他说,“知善陪我就在这儿站一会,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晏南镜拧着眉头,才看到许堇的私情。她就算拿着他那个亲事来回绝都不行。
她嘴唇动了动,又咬着牙笑了,“看来你的女人缘还真不好。头一个遇上我,后面又出了刚才的事。”
“遇上你是上苍给我的一线生机。”齐昀定定的望着她,言语坚定。
她一愣,不等她说话,他笑得有几分寂寥,“如果不是你,荆州冬夜漫漫,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渡过。吴楚的冬雨比北方的大雪都还要凌厉,当年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也不知道能不能站在那儿。”
“那是你自己跑进来的,又不是我开门。”
她说着见着他眼底的笑意真切了些。干脆又回身过去要走,齐昀见状赶紧拉住她。
“我说你好,怎么还生气了。”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气的更厉害,“嘴上说的又有什么用?我可见多了你这种男子,一张嘴里恨不得说出花来,可是做出来的却没多少。”
见到齐昀眸色里的微妙,晏南镜回过神来。
她回头过去,一时间相对无言。
“我之前在祖母哪里听说你病了,所以特意赶过来见你一面。我曾想过去你府上。不过我去的话,恐怕还是见不到,所以只能到祖母这儿来。”
她就知道,只要来了太夫人这儿,想躲也没有地方躲。
“现如今看着,知善应该还好。”
“若是不想见我,不必用这种办法。到祖母这儿来,其实也有不少好处。不必全都放弃掉。”
“那你会不来见我吗?”她反问。
齐昀仰首起来思虑一二,摇摇头,“不能。”
她嗤笑一声,齐昀神色苦涩,“我的疏远,能让你愉悦吗?”
晏南镜皱了皱眉,“如此不才是最好的吗?”
“非得如此不可吗?”
齐昀缓缓靠近。
“我不和有妇之夫往来。”
晏南镜察觉到他无声无息的靠近,猛地回神过来,连连往后退开。
齐昀神色越发凄凉,他迟疑了下,最后还是退了回去。
“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她突然开口。
齐昀愣了下,苦笑,“我也什么都没有见到。”
“你——”
晏南镜一时语塞,她瞪着齐昀说不出话来。“怎么天下还有你这样的男人!”
“那知善今日不就见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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