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瓜扔在井水里湃过,切开了清凉香甜的味道弥漫开。
晏南镜低头咬了一口瓜。齐昀送来的东西不管是财帛,还是这些瓜果,都是上好的。清凉浓厚的蜜甜很快在嘴里弥漫。
她正在吃瓜,见着个婢女过来禀报,说是有人上门送拜帖来。
说着送上名刺。晏南镜接过来,脸上有些古怪,“是她?”
派人送来拜帖的是褚夫人,除却去年那件事,她和褚夫人几乎没有什么往来。最近也只是在端午于侯府里见过一两面而已。
等杨之简回来,晏南镜把褚夫人送过来的名刺还有拜帖全都给他看。
“阿兄你说她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又不是什么名门,杨之简受重用,但还没完全出头。这么慎重的派人送上名刺还有拜帖,真的不禁让人怀疑褚夫人的用意。
“她总不会又起意了吧?”晏南镜拧着眉头看杨之简。
杨之简颇有些好笑,在她额头上敲了下,“怎么可能,她应该对给夫君还有家里儿郎纳妾没有什么执念,而且——”
现如今邺城里恐怕也没有男人敢打她的主意,毕竟谁也不知道齐昀和她到底怎么回事,也怕引火上身。
美色和前途性命比起来,再想要,也还是差了点意思。
“那她来干什么?”晏南镜不解,“我和褚夫人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杨之简说没关系,“到时候来了不就知道了?”
他对她安抚笑笑,“总得见一见,才知道她要做什么。”
晏南镜听后,也只有点了点头。
杨之简见状,有些好笑,“她应该不会做什么,知善放心。”
因为是女眷拜访,所以去见的,也只有晏南镜。
晏南镜和褚夫人一打照面,就浑身上下不自在。一番客套之后,她将褚夫人请到屋子里坐下后,就见到褚夫人那满腹的心事,和欲言又止。
她在心里把所有的可能都过了一遍,“夫人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褚夫人从前几日开始,一直都在思量着怎么和晏南镜开口。所有准备好的话语,等到了这会,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褚夫人斟酌着开口,她心一横,也不管之前想的那些话了,“听说女郎是孤儿,被人收养的。这么多年不知道女郎有没有想过找到亲生父母。”
晏南镜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手足无措,一时间不明白褚夫人的用意。
“阿翁和我说过,当初发现我的时候,是在死人堆里找到的。只剩下一口气,差点没有救回来。我亲生父母恐怕当年应该已经过世了。既然如此,何必自寻烦恼。”
“何况我被阿翁救回来之后,关于之前的事也记不得多少。所以就算想要找,也是有心无力。”
褚夫人听她说完,红了眼眶,晏南镜见状越发莫名之余,心下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晏南镜见着褚夫人掉泪,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好好的突然间人哭了起来。
“我记得当年你父亲带着你母亲和你赴任,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分离。谁知道路途上,竟然遇上乱军盗匪横行,害得你父母丢了性命。没有寻到你的尸首,派了好些人去找,都没有找到。所以以为你和你父母一样已经丧命了。”
晏南镜头脑里有瞬间的空白,她怔怔望着那边的褚夫人,“夫人这和是我开玩笑吧?这可不兴随意说啊。”
褚夫人摇头,“我当初见你的时候,看你长相和你父母颇有些相似。这世上相貌有两三分相似,还可以说是碰巧,可是相貌能碰巧两人都相似的,那便是真的有几分缘故了。”
“你背后有块从娘胎带来的印记。”
“去年上巳,你落水了,我让婢女趁着给你换衣的时候,看了一眼你背后。是的的确确有。位置是和当年丝毫不差。如果说相貌相似还有几分碰巧,可是这个,就是实实在在了。”
晏南镜自然也想起了去年上巳的事,“所以我落水,也是夫人有意为之?”
褚夫人迟疑下点点头,“也是权宜之计。”
“都一年多了。”晏南镜笑得有几分古怪,“夫人怎么现在才来?”
褚夫人一愣,她原本以为对面的少女会和她抱头痛哭,谁知道她竟然问起了另外一个棘手的问题。
晏南镜见着褚夫人僵在那儿,笑容里带了几分好笑和冷嘲,“所以夫人这次前来相认,是不是还有别的缘由?”
褚夫人被她这两问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晏南镜见状,心下已经知道内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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