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铺面而来,她闭眼仍由两个人的气息完全交融在一起。
齐昀没有骗她,的确他没有让她冻着。他身上像是点了火,那熊熊燃烧的热意毫无保留的全都渡了过来。
他重力闯入,而又微风细雨的和她厮磨。她被这碾磨逼得几乎疯掉,在他肩头狠力一口咬下去。他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痛楚一顿,而后疾风暴雨一般袭击而来。
他低头,贴在她的唇上,将那所有的破碎的旖旎的声调全都吞入口中。他扣住她的手掌,紧紧的压在柔软的卧榻上。
齐侯还没有回来,齐昀先行回邺城,和晏南镜一道去拜见天子。
天子病得有些重,没有见齐昀,只是让人出来说心意领了。让齐昀在门外行了君臣之礼,便让他离开了。
齐昀从天子那儿出来,见着等在那的晏南镜。
“这么快就从皇后那里出来了?”
晏南镜笑了,“殿下现如今防备我防备的厉害,说上两三句话,就说要给陛下侍疾让我退下。”
齐昀嗤笑一声,晏南镜知道他笑什么,笑韩皇后的不自量力和分不清局势。天子都已经寄人篱下了,依附于天子的皇后又能尊贵到哪里去。
“我原本以为依照她的出身,多少会识时务,看来是我高看她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拿捏着她的那套皇后架子不放。”
晏南镜倒是不放在心上,“无事,时日还长。何况——”
何况韩皇后能在那个位置上多久,都还不知道呢。齐孟婉必定是要她给自己孩子偿命的,两人不仅仅是分胜负,也分生死。现如今形势倒转,哪里可能白白放过仇敌。
齐昀当然明白这里的道理。他摇摇头,“知善对这些人脾气倒是好。”
说完他又道,“要是对我也这般好就好了。”
晏南镜没好气的乜他,“那是因为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你难道也这样?”
齐昀当然知道,但就是要酸上这么一回,“那也不值得你这般的。”
“哪日君侯直接把她解决了,我直接都不搭理了,”晏南镜不知道他到底酸韩皇后哪点,“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嫌她晦气,所以顺势就出来了。哪里来的什么对她比你还好了?”
终于她见着齐昀笑起来,拉住她往另外一条道走。
“明明就是位高权重,怎么性情跟个孩子似的?”
她这话才出来,前头的齐昀回头过来,“我哪里位高权重了,再说了,位高权重那是对着外人的。”
晏南镜失笑,也只能随他去。
齐侯在几日之后终于回来了,一回来马不停蹄,带上臣僚儿子们,上天子那儿请罪。他一马当先人噗通跪下,然后放声大哭。有他开头,后面的臣僚们也放声大哭,哭声一时间震天动地。
齐昀跪在齐侯身后,听着哭声莫名的有些想笑,心里这么想,也就真的轻笑出声了。
旁边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们惊恐的看过来,那边的齐晏爆发出更大的哭声,将那些惊愕的注视全都拉了过去,又开始痛哭。
天子被内官搀扶着出来,见着门前跪了的一片。
齐侯见着天子出来,不等天子开口,径直道,“臣无能,没有保全宫室!以至于朝廷颜面受损。臣死罪啊!”
说着,又是俯身磕头。
天子不能真的任凭人跪在地上,伸手把齐侯从地上搀扶起来。
“此事怪不得卿,谁也没有想到乱军既然如此丧心病狂。”天子说到此处,似乎也动了真情,眼中通红,“朕知道卿是忠臣,所以也从未怪过卿。”
“洛阳落入贼手,响应前来勤王的,寥寥无几。”说到这里,天子的笑多了几分无奈,“卿有这份效忠之心,朕已经十分宽慰了。”
“臣愧对陛下啊!”
齐侯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半点都不像是这个年岁的人。手臂上压着的那份重量,险些让天子一个趔趄。
旁边的内官眼疾手快见到,赶紧过来搀扶住,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天子颜面尽失。
“朕知道卿的苦心,”天子站定了,满面欣慰,“不过好在洛阳已经收回,朕也可以回去了。”
“陛下,宫城大火延绵几里,宫室衙署等,绝大多数都已经焚毁了。陛下若是回洛阳,恐怕——”
“难道就放任大火不管吗?”
天子咬牙质问道。
齐侯心里冷笑面上不显。
“火是乱军撤离的时候放的,臣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无可挽回了。大火延绵,风一吹火力更甚,臣等也是有心无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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